在他身后,那架不起眼的旧屏风,不自觉动了动。
院子里,那颗皂荚树也听到他们说话,枯枝在寒风里晃了晃,像是被风吹的。
围墙下面,一窝耗子也都醒了过来,听着三个小小来客们说话,长长的胡须颤了颤。
江涉忽而心里生出些狭趣。
他问:
「你们可曾见过精怪?」
小胖子吃的头也不擡,正致力于让自己喝下第三碗鱼汤,美滋滋吃着鱼肉。
含混说了一句。
「谁见过呀?」
「就是就是!」
李白在旁边端起酒盏,抿了一口,又与元丹丘说。
「精怪是难得一见。」
元丹丘懒得搭理他,凑过去与老鹿山神一起喝酒。
袖子中,江涉手指擡了擡。
三个用饭的孩子,耳朵里忽然听到了一点不同的声音,仿佛世界被添上了色彩。院子里的寒风吹着那颗皂荚树,枯叶被雪盖住了,他们好像能听懂树的声音。
他们下意识擡起头。
「哎呀,真笨!」
又有一道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三个孩子扭过头,左看右看。只看到一架旧屏风。
除此外,什幺都没有。
他们心里有点发毛。
很快,外面又传来一道声音,学着他们方才说话。
「就是就是!」
「刚才不是还在说我们吃人吗,这就不认识了?」
小胖子吓了一跳,从桌前站起来,吸了吸鼻涕。他声音磕磕巴巴:「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