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子善曰:范晔后汉书曰:张衡,字平子,南阳西鄂人也,少善属文。时天下太平日久……」
读句工整,声音清脆。
仆从顶着一身寒风匆匆回来,就见到六郎盘膝趺坐在席上,听着婢女念着文章。
「六郎。」
罗六郎摆摆手,让婢女停下读书。
他看过来。
仆从叉手行礼道:「普照寺方丈昨日有贵客,不能招待郎君,今日又染了风寒,明日愿见郎君。」
「贵客?」
罗六郎稍稍扬起眉,擡头问:「是何人?」
「不知姓名,只听说方丈很敬重对方,让弟子们称为先生。」
罗六郎心中生出好奇。
不知道是什幺人,明日见到方丈,也可去问问。
居然能为了那贵客,推拒不与他见面,也不知有多「贵」。
身后,有仆从轻轻按着头。
低声说:
「六郎也不必太忧心岐王与河东王,圣人留了不少太医在行宫,总能康健起来。」
「就算身子万一有什幺不好说的,也不干咱家阿郎的事。阿郎这段时间繁忙,圣人定然也瞧在眼里,没准还能被吴道子画进御画里呢!」
旁边也有仆从笑说。
「六郎此番入京,必顺顺遂遂,且宽心便是。」
「明日让方丈为六郎好生行个法事,定然更妥当。」
罗六郎眉头也松了松。
他擡了擡手,吩咐婢女。
「继续念。」
婢女就继续读着文选。
听着一声声的读书声,少年人的愁绪如同一片轻飘飘的云,被仆从们七嘴八舌抹去了。
至于路上遇到的那几个行人,更是想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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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