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涉打量着和尚,微微一笑。倒是惹来山神侧目。
和尚浑然不觉,只想着老恩人的问题。
继续回答。
「他杀贫僧固然不对,但贫僧做的也是错事。如今想想,也没什幺可恨。」
张果老听不下去了。
「胡言!」
他霍然起身,一连在宫殿里踱了几步,「他杀了你,你就这幺说?」
和尚知道答错了,又不知具体错在哪里。他一向不善言辞,干脆不再说错不错的事,与老恩人道歉。
听的张果老更加烦闷。
他斥骂道:「闷货!」
「呆汉!」
「哎呀,」张果老头疼地看向江涉,「先生,我说这和尚命中为何会有三场生死之灾,原来是个十足的蠢材!怪不得能惹这幺多麻烦。」
「可恶啊!」
「当初在山里把水让给我作甚!」他很是懊悔。
江涉大笑。
他难得促狭,道:
「若不是这样的人,恐怕也不会在山中救起快死的果老。更不会把最后剩下的半筒水让出去,背着果老在山中走了两日,几十里山路。」
张果老一怔。
他只说过这和尚对他有饮水之恩,没说别的。
「先生竟知道?」
「猜的。」
张果老不信:「猜的这样准?」
老鹿山神在旁边抚须微笑。张果老瞥了一眼,这人比他还老,又故作高深,让人生厌。
几人坐着饮酒。
他们看着河东王睡眼惺忪醒了一会,又接着昏睡过去。
另一处室内,岐王也没好多少。
几人坐在华贵的行宫中,喝酒闲话,耐心等待,不知多少人从他们身边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