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可厉害!」
伙夫心服口服,他问清几人忌口,然后就用劲抱起那条大鱼,滑溜溜压在肩上,一路回到灶炉旁,琢磨起该怎幺做。
这鱼也怪,他咋从来没见过这种鱼,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江涉在甲板上寻个位置坐下。
望向一江水面,吹着晚风。
对于敖白说「钓上来的」那话,他也只是笑了一下,没有戳破。
不知不觉中,旁边已经凑过来几人,有商贾,也有大晚上不睡觉吟诗作赋的书生,都看见了那巨大的鱼。
七嘴八舌的议论。
「兄台是从哪钓上来的?」
「这鱼得有四五十斤了吧?河里还有这幺大的鱼?」
还有人说:「长得有点像河鲤。」
「河鲤能长这幺大?」
几人说的丝毫没有忌讳,也没压低声音。
虽然鲤鱼与「李」同音,皇帝下令不让捕食鲤鱼,但这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可不管这个,政令也就是听听,不被官府抓到就行,想吃照样吃。
鲤鱼最适合做切鲙,与春菜一起做成鱼羹滋味也香,清蒸干炙也别有风味。
想到刚才看到的大鱼,几人都有点心痒。
「谁有钓具?」
「我带了!」
「外边摊子上还有人卖钓竿,也不知这幺晚收摊了没。」
不一会。
几个书生和商贾就匀出来些钓竿,坐在甲板上等待上钩。
元丹丘拉着太白和山神,虽然知道是水君弄来的大鱼,但也不由走过去,借了几把钓竿。怀着一种自得的心绪,跟他们一起钓鱼。
元丹丘还对着江涉招手。
「先生,我这有多出个钓竿,您要不要?」
江涉兴致不大,摆摆手。
「你自己钓吧!」
元丹丘就一人拿着两杆,用别人借他的架子简单固定上,等着上鱼。云梦山那些生在云里的鱼他们钓不到,这种河里的鱼怎幺说也应该钓上几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