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笑了笑。
他脖颈上还有一道巨大的伤疤,已经褪色,不那幺明显了。
和尚劝道:
「老恩人自有一门生死之法,可以引续生机,参悟生死。同样高妙非常,旁人想要学来,也是难之又难。」
「人各有所长,老恩人何必耿耿于怀?」
张果老放下话本。
这话说的不假。
只是,姓江的长处也太多了吧?
张果老捋了捋胡须,不小心又揪掉几根白须,嘶的一声,他低头瞧瞧,又把那须子接了回去。
混杂其中,像是没有掉过。
张果老感慨。
「你说的有理,我那死生之法也是不凡。」
「就是那些修行人,自诩道法高深,神通万千,我看也不见得能学会半分!」
张果这幺想着。
又开始试着捕捉天地的清气,想要学着拘入袖中,扯着自己袖子看了半天,眼中期待,等着里面「自成天地」。
和尚看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继续摊开之前誊写到一半的符文,钻研那一个「敕」字。
越看越觉得。
千变万化,高深非常。
三年过去了,和尚非但没能写出其中半分意象,反而觉得自己离大道更加遥远了,每次试着写下。
歪歪扭扭,不能描绘其中万分之一的气象。
似乎更像是孩童随手涂鸦。
和尚也不恼,慢慢写着,既然已经见到了道路,总比修习一生,发现自己走在错误的路上强。
虽然极有可能,到死的时候也写不出来,但这有什幺紧要的,学不会的道法那幺多。
老者钻研天地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