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承祯在旁边笑听着。
忽而问:「木傀儡?」
「是啊!」
司马承祯对着两个小儿请教:「那是什幺东西?」
三水很大方说:「是我们师祖会的一种神通,如今学会的弟子不多,很难学的,可以用来种田,代替人力。」
初一在旁边说。
「不过也没什幺用,师父说难的很,也只有山上的人能用,有这个功夫,花钱买斗米也就十二三文。」
司马承祯面色有遗憾的意思。
「你们可学会了?」
两个小儿缩了缩脑袋,都不说话。
这种术法连他们师父好像都不会,师伯会些。
「我们师父说,道法艰难精深,很多时候需要一辈子来参悟一门道术,不让我们学的太杂。至于术法,是用来自娱的,没教我们太多。」
司马承祯笑起来。
「是我问差了,你们师父说的很好……」
「前辈也是这幺说的!」
司马承祯瞥了一眼,那正在树下读着书,时不时记下两笔的青衣人。天色已经昏暗了,月上枝头。这人读书,却没有燃灯。
「是如何说的?」
三水回想了下。
前辈说,学的不用太杂,找到一样自己喜欢的道路,一直走下去就好。
「他让我们想干什幺,就干什幺。」
正在写字的江涉,听到这句话,擡起头,瞧了一眼那边。
他没这幺说过。
三水和初一浑然不觉,他们两个见到这老道士和善,说起道经来,好像比洛阳的太和道人还厉害。
两人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
不禁对这个笑呵呵的老道士生出显耀的心。
两人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我们还有个猫儿,跟寻常的猫不同,是前辈送我们的。」
司马承祯兴味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