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刘阮两人想着,没准是剡溪偏远地方的,他们之前也不认得也是正常。只是这幺多人行了这幺远的路,来山上寻人,阮肇心中不安。
他斟酒,谢过诸位。
「多谢几位来寻,陈郎君方才一直未曾明说。只我心中还有些蹊跷,可是我二人家中……」
话到一半,阮肇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和刘晨对视一眼,两人都有忧心。入山半年未归,不知道家里人如何了。刚才这陈郎君说的支支吾吾,他们也觉出来了。
不会是家中有人病重?
这幺一想,便再也坐不住。
稍稍寒暄几句,两人重新背起竹筐,就要继续下山。
神女轻声对他二人道:「这山巍峨难寻,若是下山,再想要上山却是一件难事。」
这山确实不好爬,阮肇上山的时候费了不少功夫,若不是女子给了他们吃了个春桃,恐怕又渴又累,还到不了山上。
阮肇道:「我们自然晓得,只是回家看看爹娘。」
旁边,刘晨也说。
「下次上山,定然记得带几颗果子解渴,也用不得你们赠果了。」
女子们笑笑,看着他二人,却只说:
「山可难寻。」
两人听入耳中,却没有入得心中。李白和陈闳几人就是为了这事入画的,跟着也下山去了。
江涉忽而往旁边一瞥。过了一会,他收回视线,笑着对神女道别。
「送人下山一程,道友再会。」
……
……
越下山,刘晨和阮肇就越觉得不对。
他们在山上待了半年,度过了一个冬日,如今春溪潺潺,山上的树、果子都没变,只是……
刘晨拽了拽同伴的袖子,目光对着已经烂了木把的锄头,他擡了擡下巴。
「那是不是你之前放在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