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郎君刚从鬼门关活过来,心神还未清明,言语若有冒犯……」
「法师勿要动怒,勿要动怒……」
和尚一笑。
他请邢家的几个守夜的仆从先出去,随后把大门关上。
仆从心中惴惴,不知道法师和他们郎君要做什幺。他们郎君言语是有些不妥当。但万一这要是打起来,郎君刚大病一场也不占上风。
几人对视了一眼,放心不下,都在凑在门缝前守着。
要是打起来了,他们也能看见。
离得太远,仆从们根本听不清话声。
室内。
和尚一脸平淡,把僧袍上的领口解下来,露出一道巨大狰狞的长疤看,环绕颈部。
三年过去,这道疤痕已经与皮肉同色。
邢和璞哈哈大笑。
紧接着又咳嗽起来,咳的满脸通红。
「果真算中了……」
他没问帮和尚续命的人是谁,而是在心里又绕过这人,推算了一遍,很快得出定论。
「高僧曾经下葬过一次吧?」
……
……
窗外,江涉瞧见这一幕。
「这人胆子真大,还敢再算。」
「恐怕也是因为敢算,才有这样的本事。」
江涉想着,和张果老飘入室内,打算看看这人身体如何了。
对于邢和璞的算术,他很有些好奇。
一阵清风飘飘吹来。
邢和璞正低头就着和尚的手喝水,这几天水米不进,他嗓子干的要命,刚才那三小碗还不够解渴的。
面前忽然添了两道人影。
他吓了一跳,以为是飞贼,正要大叫一声让下人抓贼。就见已经重新穿戴整齐的和尚,对着来人行礼,显得他大惊小怪很没见识。
邢和璞一下子收了声。
他惊疑不定看着来人。
一位是神情玩味,模样年轻的郎君。一位是须发尽白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