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邢和璞还像是游梦一般。
老大夫问什幺,仆从就在一边答什幺。和尚这几日关照,比邢家的仆从知道的更多,也在旁边补充。
说的那些话,从邢和璞左耳朵听进去,又从右耳朵冒出来。
邢和璞望着窗户。
那两人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真是仙人?
他下意识擡手想要卜算,一下子又提起心,想起自己的病症。
……
「邢郎君,邢郎君……」
赵老大夫叫着人,看到邢和璞一脸神色恍惚的样子,有些担忧,不会在鬼门关闯了一遭,把魂丢了吧。
邢和璞回过神来。
他扭过头,对着眼下青黑的老大夫,歉意道:「对不住,刚才有些走神了,赵老继续请讲……」
能对答如流,看来不是丢魂,也不是傻了。
赵老大夫放心了些。
他手指按在脉上。
真是怪事,好似元气一下子上来了。
行医多年,赵老大夫也算杏坛名家,难得有些犹疑不定。
他看向下人。
「你们家中可找了什幺补足元气的东西,这几日给病人服下了?」
仆从一怔。
他如实交代:「我们郎君这三日水米未进,只用水擦了擦嘴唇,免得口干。刚才才饮了些水,还是从灶房里提过来的。」
赵老大夫不信。
「可用了什幺其他药材?」
仆从:「都是老先生开的药方。」
赵老大夫气的吹了吹胡子,他开的药自己最了解,能那幺厉害?
邢和璞愣神,想到那递过来的茶盏。
当时那水喝着就觉得清甜甘冽,可比得上昔年汉武建承露盘,所求的甘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