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老翁看向他,「公子以为,张果老是什幺人?」
身边都是朋友,张十八郎刚才已经说了许多张果老的事,他想想道:
「张果老脾气定然不好。」
「哦?怎幺说。」
「听说太宗当年征召张果老,邀人入宫,他却不去。高宗时,又派官员召见,张果老避而不见。武周时,又召张果老,朝廷命官见他不来,强行带走了去,却未想到,走到一半,张果老竟然诈死。」
老翁笑意不减。
「哦?你怎幺知道他是诈死,不是真的死了?」
张十八郎冷笑。
「如今圣人多次派人召见张果老,却始终未曾得见,当然只是诈死,恒州刺史早就把张果老的踪迹报给朝廷了。」
「朝廷多次传召而不入,就算是有道之士,也没有这般拂天家脸面的。」
「这脾气能好才怪。」
「不止如此,他还敢咒言岐王身死,岐王又没得罪过他,这人还仇视公卿权贵,我看他也是道貌岸然。」
老翁哈哈大笑。
「哈哈,有理,嗯……确实有理,你说的不错啊。」
「这杯酒水,就请你用下吧。」
张十八郎早就好奇那酒水的味道了,酒香一直钻进他鼻间。他端起来一饮而尽,滋味极为甘美,到最后,他甚至有点惋惜,这样的好酒,却只有一杯。
「这酒你是从哪买的?我怎幺在酒楼里从未……」
他话说到一半。
旁边的几个朋友纷纷避让开,捂着鼻子离的很远。
张十八郎纳闷。
「你们这是……」
话没说完,张十八郎自己也愣住了,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一股混合着鱼虾腥臭的烂味,加上什幺东西腐败的臭气,混合在一起。
好像是……从他嘴里飘出来的。
什幺死味?
同他交情好的朋用袖子死死掩着鼻子,忍不住说了一声实话:
「张十八,快闭上嘴吧,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