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目光一寒,毫无犹豫再度下令,让隨行的超凡职业者拦截伏军,隨后便马鞭一振,继续向著西方疾驰。
等他终於衝出这片死亡林地时,身边仅剩的亲卫已不足百人。
人人带伤,喘息粗重,马匹口吐白沫,显然也已濒临极限。
血跡和尘土凝固在每一张疲惫的脸上,队伍沉默地前行,只听得见马蹄叩击荒芜地面的碎响,以及风中传来的、渐渐稀薄的追喊声。
厄尔文驱马靠近,声音因乾渴而沙哑。
“公爵大人,后面的追兵似乎暂缓了——士兵和马匹都快撑不住了,我们是否—
“不能停。”
安诺打断他,声音冷硬如铁,甚至没有看那些摇摇欲坠的忠诚卫士一眼。
“如果必要,就捨弃所有跟不上的人,只要我回到东部,这样的战士要多少有多少。”
厄尔文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低头。
“是。”
他顺著安诺凝重的目光望向远处。
落日峡谷幽深的轮廓已在暮色中隱约可见,像一头巨兽沉默地张开了口。
“公爵大人.
,厄尔文的声音压得更低,带著难以掩饰的忧虑。
“格洛莉婭殿下既然能精准地预判我们的每一步,甚至在所有退路上都设下埋伏--那落日峡谷,恐怕也—.”
厄尔文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数道尖锐的破空声便撕裂了短暂的寂静。
几支箭矢裹挟著冰冷的月光,如同毒蛇般直射安诺的面门与心口。
“呵,同样的把戏——””
安诺笑一声,手腕翻转,长剑精准地迎上箭。
然而,剑刃与箭尖碰撞的剎那,他眉头猛地一皱。
那上面传来的力量远超寻常箭矢,绝非普通弓手所能射出。
“鐺!”
虽感异,他仍凭藉强大的实力將其堪堪偏转。
几支异样的箭矢失去目標,深深楔入了他身旁焦黑的地面,尾羽因巨大的衝击力而微微震颤。
正当他习惯性地欲开口,命令身边最后几位超凡者上前拦截可能的伏兵时,异变陡生。
那几支没入土中的箭矢,其鐫刻的隱秘符文骤然亮起,发出不祥的、令人心悸的幽蓝光芒。
它们並非为了杀伤,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