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超出了他视觉捕捉的极限。
他听见了金属交击的脆响，看见了刺客们一个接一个般踉跄倒退、武器脱手，却完全无法理解这些结果是如何发生的。
就像观看一场被快进了数十倍的戏剧，只能看到开场与结局，完全错过了最关键的过程。
当一切尘埃落定，罗兰已经重新负手而立，仿佛从未移动过。
而所有袭击者都已失去了战斗力，或捂着手腕，或扶着肩膀，僵在原地。
眼见此景，杜尔迦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目光在罗兰和那些溃败的卓尔精灵之间来回移动，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与他记忆中的那个鲁道夫相比，眼前这位化名“罗兰”的老朋友，在绝对的力量上显然还有明显的差距。
但刚才那种精妙到毫巅的战斗技巧，那种在方寸间化解危机、以最小代价瓦解围攻的从容，却是他从未在记忆中的鲁道夫身上见过的。
记忆里的鲁道夫战斗起来……
杜尔迦的思绪不禁飘远。
那些画面大多简单直接。
或是朴实无华地一剑挥出，或是以碾压性的力量瞬间终结战斗，从未有过例外。
用鲁道夫自己的话来说，那叫做……
“一力.降十会？”
杜尔迦下意识地低语出声，随即猛地摇了摇头，将飘远的思绪拉回现实。
看着周围同样目瞪口呆的族人们，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面向惊魂未定的卓尔精灵，提高了音量。
“听着！我们来到此地，并没有任何恶意。”
灰矮人领袖环视着那些依旧充满戒备的猩红眼眸。
“我们只想问一个问题，那些地表上的精灵，他们如今栖息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杜尔迦的话音在寂静的舰舱中回荡。
片刻后，那道最先发动攻击的纤细身影缓缓直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