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童如同被一道金色闪电劈中,护体真气剧烈震荡,几近溃散。
那侵入体内的锋锐刀气更是疯狂肆虐,让他感觉自己的经脉脏腑都要被绞碎,再也控制不住身形,如同断翅鸟儿般朝着江面急速坠落。
陈盛得势不饶人,深知必须趁其病,要其命的道理,绝不给对方任何喘息重整旗鼓的机会,当即便再度出手杀向对方。
而余千童身为先天,毕竟不是易与之辈。
强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在坠落途中猛地一挥宽大袖袍。
「咻咻咻——!」
十数道细如牛毛、泛着幽蓝光泽的淬毒飞针,如同疾风骤雨般射向追击而来的陈盛,这是他保命的暗器,阴毒无比,可破先天护体真气。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陈盛冷哼一声,面露不屑。
他甚至连闪避的动作都懒得做,只是心念一动,周身那口虚幻的金钟再次凝实浮现,将他牢牢护住。
「叮叮当当...
」
一阵密集如雨打芭蕉的清脆响声过后,所有淬毒飞针尽数被金钟挡下,无力的坠落入江中,连一丝痕迹都未能留下。
而陈盛的速度,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整个人如同一道金色流星,撕裂空气,瞬间追至余千童上空,蓄力已久的第二刀,带着更加恐怖的威势,再度悍然斩落。
余千童眼中终于露出了绝望与骇然之色。
拼命调动体内残存的先天真气,将一柄贴身收藏的短剑宝兵横在身前格挡。
「铛—嘭!!」
刀剑再次交击,发出刺耳锐鸣。
余千童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握剑的虎口瞬间崩裂,短剑几乎脱手而出。
强横力量的更是使得下坠的速度骤然加快,如同炮弹般狠狠砸入青临江中,激起冲天水柱。
陈盛凌空而立,眼神冰冷,没有丝毫迟疑,周身金色真气再度勃发,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紧随着余千童坠落的轨迹,一头扎进了波涛汹涌的江水之中。
「轰!轰!轰!轰!」
接下来的片刻间,两艘船上的人都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下方翻腾不休的江面。
只见青、金两色光华在浑浊的江水中剧烈交织、碰撞,一声声沉闷如雷的轰呜不断从江底传出,震得船身都在微微摇晃。
周围整个江段也仿佛化作了沸腾的锅灶,浊浪排空,水汽弥漫,好似有两条蛟龙正在水下进行着殊死搏斗。
杨议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他怎幺也没想到,陈盛.....竟然早已悄无声息地踏入了先天之境。
怪不得他如此有恃无恐。
再看厉槐生、严鸣等人那虽然紧张却并不意外的神色,显然似乎只有他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杨族长。」
严鸣咧了咧嘴,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问道:「您方才.....是想劝大人什幺来着?」
杨议老脸一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支吾道:「我.....我是想劝陈统领.....暂避锋芒,从长计议...
,许慎之闻言不由得轻笑出声,随即冷哼一声道:「杨族长,你未免也太小觑陈统领了。
就在许慎之话音落下的瞬间「轰隆隆—!!!」
一道直径超过数丈的巨大水柱,艺同水下巨龙咆哮,猛然从青临江中心冲天而起,直上防余丈高弗,水柱之中,隐零可见两道身影紧紧根缠。
待那漫天水花哗啦啦落下,江面上的景象终于清晰的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只见陈盛周身金光微敛,衣袍在江风中猎猎作响,一只手臂艺铁钳般,死死扼住余千童的脖颈,将其高高提起。
而方才还不可一世、气焰嚣张的青袍先天余千童,此刻却是浑身衣衫破碎遍体鳞伤,口鼻不断溢血,眼神涣散,气息萎靡到了极点,艺同一条濒死的野狗。
周围的一亏仿佛都在此刻静止,只剩下江水中那哗哗流动的声音。
陈盛神情漠然,微微低下头俯瞰着手中奄奄一息的侏儒,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轻蔑而冰冷的弧度:「先天,呵.....也不过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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