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稍稍停顿,道:“匈奴背叛不臣,数次侵袭边境。防备他们就要辛劳大汉百姓;不防备则侵盗不止。先帝哀边人之久患,苦於被胡虏劫掠,故修理障塞,整飭烽火,屯兵以备之。
边境用度不足,故兴盐、铁,设酒榷,置均输,增长財货,以佐助边费。
今议者欲罢之,对內將空府库之藏,对外则乏守备之用,使得守备边塞的將士饥寒於边,將何以养兵?罢之,不能也。”
病已继续奋笔疾书,心中直呼精彩,本想著像这样的大辩论,双方应该先行试探,然后才会进行激烈的辩论。
但谁能想到,儒生、贤良这边一开始就否定桑弘羊引以为傲的政绩,而作为盐铁专卖,均输的拥护者反驳之言,也极其犀利。
简单来说,桑弘羊方直接从戎边、备边患、养兵以及武帝的良苦用心来驳斥对方,此言一出必然使得军方站到了自己一边,就算不能,至少不会倒向对方。
霍光眉头微皱,看向有些得意的桑弘羊,却是直接闭目养神。
“臣不敢苟同!”病已抬头一看,原来是九江祝生出列反驳。
“哦?你有何意见?”桑弘羊系官员笑道。
祝生起身行礼,对方还礼,祝生言道:“孔子曰:『有国有家者,不患贫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故天子不言多少,诸侯不言利害,大夫不言得丧。畜仁义以风之,广德行以怀之。是以近者亲附而远者悦服。
故善克者不战,善战者不师,善师者不阵。修之於庙堂,而折衝还师。王者行仁政,无敌於天下,恶用费哉?”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