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你家住何处?”不知为何刘子庸总是觉得这少年颇为亲近,就开口询问道。
病已一愣,有些疑狐地看了对方一眼,隨即边收拾东西边说道:“询就住在掖庭,家中已无长辈,也无兄弟姐妹。”
“这........”刘子庸顿时无言,看到少年好似心情有些低落,他也不好再说,只能无奈嘆了口气。
直到刘子庸离去,病已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大殿外已经觥筹交错的眾人,低声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对於刘子庸他並无太多想法,对方相较於其他人年纪较轻,应该是跟隨师长前来的,其今日並无发言,可见一斑。
回到偏殿,早已有人备好了吃食,虽然简单,但足以填饱肚子。
吃饱喝足后,他將整理的书稿交於专门收取的宦官,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稍作歇息,他来到桌案前坐下拿出书稿铺开,准备將今日双方的言论进行总结。好在他被张贺安排的是单独的房间,不然必然要影响其他人。
思虑片刻就开始动笔,他有著后世两千年的眼光,看待问题当然和今人不同。今日虽然没有深入,但其论点却极其明了。
桑弘羊一派代表的是国家和军功集团的利益,而相对的反方代表的是新兴士大夫阶层的利益;一方坚持专营,均输,以保证国、军足用;一方反对朝廷垄断,损伤“百姓”,与“民”爭利。
用现在话来说,一个坚持计划经济,国家干涉调控;一个希望彻底放开经济管制,自由竞爭的自由经济。
可以说双方都走向了一个极端,这也是双方不可调和的矛盾。武帝刘彻在时,有北方匈奴在侧,大家都有共同的敌人,这些矛盾虽有,但却不是主要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