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已!快出来!”
『薪叔』的喊声裹著掖庭的风钻进屋內,指节叩门的急促声惊飞了檐下麻雀。
病已拉开门时,正对上『薪叔』探究的目光:“外头有个自称你三叔的人,瞧著不像皇室亲眷……”
话音未落,少年已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只余一句“回头请您喝酒”飘在风里。
『薪叔』摇头失笑,却暗自蹙眉——这无亲无故的孩子,何时冒出个三叔?
掖庭外,从鲁县歷时一月有余来到长安的史玄有些侷促,又有些著急地站在那里,不停地朝里张望,要不是方才『薪叔』给守卫交代过了,这会儿怕是要被盘问不可。
窥伺皇宫掖庭,你想干什么?
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门內跑出,当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顿时哽咽道:“三叔?”
病已!”
史玄一把攥住少年单薄的肩膀,喉头滚动,“长高了,也瘦了……”
他本想摸摸侄儿的头,却发觉少年已堪堪够到自己鼻尖,终是化作一声嘆息。
病已连忙上前抱了下三叔,高兴道:“三叔您怎么来了?其他人都好吗?老祖宗他老人家还经常睡不著吗?还有........”
內心的激动简直无以言表,抓住三叔就开始问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这傢伙,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三叔怎么回答?”史玄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