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看来人就到了,他也只能来到屏风之后,这里和大堂只有一步之遥,可以完全听见大堂內的谈话。
他不知道苏武想干什么,为什么桑弘羊要来苏府,现在正是紧要时刻,要是现在被牵连进去,他也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
现在他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叫你多嘴,叫你不忍,这下好了,把自个给套进去了,但谁能想到一向以忠厚示人的苏武竟然是个无赖?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静观其变!
此时大堂內传来动静,只听苏武道:“桑大夫能来鄙府,实在是蓬蓽生辉啊!”
俩人分宾主坐下,桑迁站在父亲身后,苏武虽然只是典属国,但却是关內侯,这里可没有自己坐的地方。
酒过三巡,俩人终於步入正题,只听苏武道:“当年桑大夫风采现在老夫还歷歷在目,管理大汉財政井井有条,要不是你的殫精竭虑,汉匈大战也不会如此顺利,老夫也恐怕永无回国之机。”
“来,老夫敬你一杯!”
桑弘羊听到苏武的称讚也是心情大好,连日来淤积的鬱气也散了许多,举杯笑道:“饮胜!”
“好,饮胜!”
桑弘羊放下杯盏嘆道:“苏兄从草原归来,老夫却从来未曾看望,实在是不得已啊,还望苏兄多多包涵!”
不待苏武说话,他继续道:“只是听小儿说你和苏元闹了矛盾?”
“不是老夫多嘴,正所谓父子连心,虽说苏兄多年在草原和孩子有些生疏,但毕竟是亲生父子,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苏武闻言眼睛动了一下,现在他好像明白桑弘羊前来的目的了,他不著痕跡看了身后屏风一眼,嘆道:“谁说不是呢,但老夫多年来未曾尽到父亲的责任,导致这孩子性情有些偏激,做事不顾后果,在这长安待著怕是早晚要吃大亏!”
“於是老夫就请求陛下和大司马,將元儿外放,待歷练些时日再调回长安不迟。”
说到这里他拱手道:“这些年的事情老夫也了解一些,还未感谢桑大夫对元儿的照顾,今后要是有事苏武绝不推辞!”
苏武话音刚落桑弘羊就眼睛一亮,直接道:“哦?这么说的话,老夫正好有一事请教,还请苏兄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