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兵他又不甘心,但是事实是他退缩了。
他是有兵有权的藩王,按理来说就算没了长安策应,他也有机会。但他同样也清楚,要是真的起兵了,那就彻底没了回头路,所以,他怕了!
同时心存侥倖,认为当年父皇驾崩后自己闹的那么欢朝廷都没有把自己怎么样,这次自己又没有真的起兵,朝廷应该不会杀自己吧?
更是希望皇帝念手足之情,应该能再次宽恕自己吧?
他想的没错,朝廷確是下了道赦免詔书,但却不是给他的。
圣旨上赦免了其他参与的官员,唯独没有提刘旦,当刘旦听完圣旨不可置信地一把夺过再三確认后,他顿时瘫软在地.........
他跪在地上沉默良久,长嘆道:“你赦免了官员和百姓,却唯独没有赦免我啊!”
“嗟乎,独赦吏民,不赦我。”
詔书上没有提他一个字,这让他彻底绝望了!
与圣旨同来的还有諫议大夫杜延年,他是霍光专门派来的,至於为何,或许只有他们两人清楚。
他看向瘫软的刘旦,面露嗤笑,道:“大王身为先帝之子,还是不要让人看了笑话,自此大王自闭於王府,还是不要再出来了。”
刘旦根本就没有在意杜延年的话,而是眼睛一亮,不可置信道:“陛下没有要杀我?”
杜延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是陛下的兄长,陛下怎么会杀自己的兄弟呢?”
说完就转身离去,只是露出的冷笑却让刘旦不寒而慄!
刘旦回到府中,心中不甘,虽然小皇帝没有杀自己,但自此以后被幽禁於此,这比杀他还要难受,早知道之前就应该起兵,就算战死,也比现在这样窝囊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