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春令则木气盛,行秋令则金气亢。」
」
」
一开始黄霸只是在听,并且及时提出疑问,夏侯胜也一一解答,但到了最后两人却争论起来。
而争论的焦点就是天有灾异,岂能都归结君王?这是对君王的不公和强加的约束。
直到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暂时停止。
这一幕每日都在监牢中上演,众人也是见怪不怪,见两人停下,其他人也都各自离去。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一墙之隔当今天子将这一幕听的清楚。
这里设计巧妙,乃是窃听的不二之地,建设之处就已存在,只是旁人很少知道而已。
廷尉于定国听的满头大汗,但凡君王岂能接受如此言论?将灾异归结为天子失德,这夏侯胜能活到现在都要感谢天子胸襟。
「陛下不必听其胡言乱语,灾异乃天定,岂是陛下之错?」
「陛下登基以来轻徭薄赋,多次大赏天下,奉养孤寡,大赦天下,要是如此还将灾异归为陛下,那对陛下何其不公?」
「臣以为此人妖言惑众,该杀!」
刘询闻言笑了笑,道:「无论其言论如何,就凭藉他想以一己之力,凭藉五行轮转,相应灾异来约束天子言行举止一事,作为君王,此人确实该杀!」
「但君王有贤有愚,贤者自无不可,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就算受天下之垢,又能如何?」
「孝文皇帝一生节俭,只为百姓富足安康,画地为牢,区区约束不足为道。」
「要是遇到昏君,愚君,此言论倒是有些约束作用,但太想当然了。」
说到这里他不再掩藏行迹,走出墙后来到监牢之前。
黄霸正在思索放在夏侯师所言,他越想越不对,只是又说不上来,明明诸多事情颇为牵强,但都建立在天人感应之言论上,是有约束君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