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拉住廖立,皱眉道:“公渊,莫要胡言,少杰功高,且对发展工具一向看重,你不该如此低毁。”
麋竺、孙乾也拉著赵少杰,劝道:“少杰言语激烈,不该如此。”
只有简雍撇撇嘴,不满道:“我等能稳居荆州,少杰居功至伟,若无少杰,岂有我等今日!”
赵少杰看了一眼简雍,你这是不怕我死?歷史上许攸不就死在这句话上面了,赶紧说道:“我等能稳居荆州,乃主公英明,诸位同心一起所创,非是某个人的功劳。”
简雍哈哈大笑:“少杰也怕人言?”
赵少杰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简雍,轻咳一声:“诸位,科学乃是统称,万事万物各有其理,明理使用,会有意想不到之结果。”
“譬如说,今日新兵徵召,若不训练三年五载,难以成为真正的强军,除非多次血战,九死一生,才能剩下精锐。”
“可若是有一种兵器,人学习三月,便可成军,这不好吗?”
“若是有一种通行工具,快马十倍之速,这不好吗?”
“若是有一种东西,可让千里之外的人,互相传递消息,这不好吗?”
“能创造出这种事物的人,当真庸碌之人?!”
眾人瞬间被赵少杰匪夷所思的构想惊得面容然,天底下哪有这等奇物。
廖立狂笑:“哈哈,当真胡言乱语至极!”
眾人虽没有赞同,但也觉得赵少杰在胡说八道。
只有庞统、简雍脸上逐渐露出憧憬之色,庞统嘆息道:“如少杰所言,真有这等事物,天下不知何等面貌?”
简雍抚掌大笑:“有意思——”
赵少杰似乎想起了什么,忙转过身,“刘队长,把包裹打开。”
刘敏马上打开隨身携带的包裹,只见一厚厚的纸张出现眼前。
眾人看到这样白洁的纸张,瞬间双眼发直,一个个都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
廖立也不例外。
赵少杰抽出一张白纸,掏出隨身携带的鹅毛笔,无论是用刀刻字,还是用毛笔书写,赵少杰都不太熟练,所以昨天晚上,他就让僕人弄来鹅毛,自製了鹅毛笔。
“天下归汉!”赵少杰在白纸上面写下,展阅眾人:“诸位以为如何?”
庞统伸手摸了摸,欣喜道:“少杰,这纸张可比蔡侯纸强多了。”
赵少杰嘿嘿一笑:“那是,这就是科学,为什么树皮、竹子、茅草会变成洁白的纸?这里面每一步都有科学道理的。”又强调一句,话锋一转:
“这纸张我每人赠五张,衙署赠五十张—”
话音未落,庞统急道:“恨少,恨少!”
在衙署办公的都是文士,对这种利於书写的东西,毫无抵抗力,纷纷开口:
“是呀,几张太少了。”
“少杰,我有太多东西需要记述,几张怎么够?”
从外面享受完驴鸣的王粲看到白纸,双眼放光,忙不迭上前:“少杰,你与我纸,我与你诗,
我与你作传,我与你——你要什么,我都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