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啊”了一声,瞬间如坠冰窟,如五雷轰顶,呆滯原地,一动不动。
他完全预料不到,白日和他饮宴如此亲热的族兄,竟会真的对他动手!
这时,反应稍慢的张松才走了进来。
刘璋赶紧开口:“子乔救我!”
张松这会儿缓过了神,大笑一声:“刘璋,你还没反应过来吗?”
刘璋哪怕再是蠢笨,此时也了悟过来,本就颤抖的身体,这下简直要爆炸,愤怒地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张松冷笑一声,看向旁边的寇封,问道:“现在如何?”
寇封也有点茫然,这和预计的不一样,按计划他们要杀进来,杀出去,可丁奉改变了方略,下意识看向门口。
丁奉拉著一个个尸体进来,然后把门关上,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二人,笑道:“这还等什么,
打晕,带走!”
张松看了一眼刘璋,忙道:“这如何打晕?”
刘璋听著三人商议处置自己,只觉室息,又想起王累、黄权、张任的劝告,更是悔不当初,又恨又悔道:“刘备贼子,如此可恨,我邀他入蜀,待之多厚?他、他———"
正说著,丁奉已然扑了上来,拿著刀柄就对准刘璋的后脑勺来了一下,笑道:“这都不会?我以前—”汕笑两声:“我也是刚摸索出来。”
寇封知道丁奉底细,以前估计是贼寇,但他也不计较,此人確实有能,问道:“现在呢?”
丁奉看了一眼房间,落在那女人身上,笑道:“把刘璋当作这个女人用被子包裹,带出去!”
寇封不置可否,看向张松。
张松想了想,说道:“可行。”
丁奉又去把那个几乎自已都要哭昏死的女子打晕,然后用刀子割裂丝绸,製成绳子,把女子和刘璋分別捆缚,塞口。
最后用被子等东西,把刘璋包裹其中。
寇封看了一眼,低声道:“这么魁梧,不像女子体態。”
丁奉好笑道:“这么晚了,谁会看那么仔细,难道有人还敢查验州牧的女人不成?”
寇封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多说。
张松在房间翻找了一下,找到刘璋下达命令使用的令牌,说道:“拿著此物,可以畅通无阻。”
寇封接过。
丁奉看了一眼寇封,打趣道:“快来啊,这是贵人,得我们两个一起抬。”
寇封又过来,和丁奉一起把刘璋扛在肩上。
三个人退出房间。
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张松说道:“只怕掩盖不了多久,我得儘快回去。”
丁奉笑道:“可,我们给你留十人,保护你的安全?”
张松吞了口睡沫,想了想,说道:“好。”
三个人离开房间,走到外面,守卫自然过来。
张松呵斥道:“这是侍奉使君的女子,你们也要查验?速速退下!”
守卫楞了一下,赶紧避让。
张松又道:“守护这里,不要去使君住所,使君正在和张从事商议大事!”
守卫应道:“喏!”
三个人一路走到门口,门口守卫同样也有疑问,但张松再次呵斥,这些人同样不敢查验。
小心的走过甬道。
五十壮士此时已经等的心焦,一人上前道:“何时攻打?”
丁奉乐道:“还打个屁,一会儿分十人给张別驾。”顿了顿:“现在赶紧走。”
眾人快速出衙署。
“你们刚才没有被发现?”丁奉看著弟弟丁封问道。
丁封气道:“守卫过来,我们绕行,和他们兜圈子,一直不见消息,差点没有急死我们!”丁封说著,又道:“任务完成了?”
“这不是?”丁奉指了指肩上扛著的被子。
“刘璋在里面?”丁封楞了一下,激动道:“太好了,我还以为出现了变故!”
一路同行,不仅有张松,还有令牌,守卫自然不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