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入营说话!”韩遂没有正面回答。
马超也不著急,带著韩遂进入营帐,为了让韩遂安心,还特意留出营寨的一半给韩遂军队驻守韩遂感觉马超这般“通情达理”简直不可思议,洗漱的时候,特意招来阎行、成公英:“你二人可发现了什么异样?”
阎行、成公英都是摇头。
韩遂咧嘴冷笑道:“我杀了马腾妻儿,逼得马腾不得不入朝保命,马超却对我如此礼敬,看来,马超异心之重,已然不顾家人了啊!”
阎行恨声道:“马超乃羌人孽种,自然无父无母,將军可不要受他蛊惑!”
成公英却说道:“將军还没有做出抉择,倒是可以和马超虚以委蛇。”
韩遂頜首一笑,说道:“且再看看。”
洗漱之后,韩遂去往主营寨。
马超也在和董种等人商议。
“韩遂老儿,志气消减,定然不可能割据凉州,秦公只要以子侍父,必然动摇韩遂心意,届时,雍凉在手,自立一国,何足道哉?”魔下人继续给马超出主意。
马超却冷著脸,他自然不爽韩遂,倒不是韩遂杀了他名义上的母亲,以及同父异母的兄弟,而是,韩遂在凉州,阻碍了他的发展,而他还得对韩遂卑躬屈膝。
这太让他憋闷了。
看了眾人一眼,马超淡淡道:“为图大事,我可以不顾顏面,但大事若定,我当———"
正在说著,忽然手下人来报,韩遂来了。
马超脸上的狠色立刻消失不见,笑吟吟的起身出去迎候,再次施礼:“见过叔父。”
“贤侄不用如此!”韩遂开口说道。
马超笑著拉著韩遂进入营帐,二人並肩而坐。
马超一挥手,酒水,美食上桌,马超立刻举起一杯:“敬叔父。”
韩遂拿著酒杯笑道:“也敬贤侄。”
眾人饮酒下肚。
马超沉吟了一下,说道:“朝廷以我二人主导雍凉,现在刘备贼子引军来攻,根据各道消息,
陈仓道乃刘备魔下凉州刺史镇远將军赖恭,此人曾主导交州战事,灭占城,拓土万里。”
“褒斜道乃是刘备魔下万人敌张飞。”
“子午道,骆道没有兵马出没,想来刘备主力就在陈仓道、褒斜道之中,我让李堪等人守褒斜道,我自守陈仓道。”
“不知有何疏漏,还请叔父指教。”
韩遂闻言,頜首笑道:“贤侄布置並无不妥。”
马超哈哈一乐:“叔父也是用兵大家,既赞同,那我军此战必胜,刘备贼军穿越山道而来,只要堵住山道,贼军无能为也!”
韩遂笑了笑,应付道:“是也。”
马超看了看其他人,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压住了,他也知道羞耻,人多,不宜开口。又道:“来,我们饮宴,饮宴之后,再行征伐!”
眾人开始喝酒,又有舞女前来助兴。
宴会欢乐,直到晚上。
韩遂回到自己的营房,都准备休息了,突然得到通报,马超来访。
韩遂嚇了一跳,虽然不知道马超为什么这么晚来找自己,但还是选择了接见。
马超进入营房,看了一眼韩遂,说道:“叔父,我有大事商议!”
韩遂笑道:“贤侄请说,我若能助你,定然不会负你!”
马超吞了吞口水,忽然脸色一凛,沉声道:“叔父也知晓,我等本来聚眾一方,不过是为了行事自主,逍遥快活,可曹操却封赏我等公爵,把我等逼上绝路。”
“此战打败刘备,曹操不会放过我等,被刘备所败,刘备也不会放过我等。”
“叔父以为然否?”
韩遂微微点头,说道:“不错。”
马超继续道:“既然如此,我等何不自领一方,主宰一方?如今名位在手,何惧曹刘?先破刘备,后阻曹操,若稳固了根本,再行征伐,天下之事,未可知也!”
韩遂脸色变了变,问道:“我已经年老,且子嗣在许昌,天下大事儿,我为之奈何?”
意思是说,我这么大年龄,儿子也不在身边,真自立一方,能逍遥多少日子,名位又无法真的传给儿子。
马超立刻说道:“欲行大事,必有捨弃,如今,我马超弃父,以韩叔父为父。韩叔父亦当弃子,以我马超为子。”
韩遂当时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回答。
原来未来的歷史上,马超认韩遂为父,是为了更好的统合人心,让韩遂和他们一起对抗曹操。
现在曹操没有来,刘备来了,但马超也有新的想法,那就是自立一国,韩遂这么大的势力,不拉拢肯定不成。
韩遂被马超近乎疯狂的想法惊得目瞪口呆,眼中划过一丝嘲弄的情绪,看著等待的马超笑道:“你就如此確信,我等可以击败刘备,屹立雍凉?”
马超沉声道:“若按我谋划,必然不会出差错!击败刘备,自立雍凉,你我合兵,其他人皆不足虑!”
韩遂心中感慨,果然,野心是会膨胀的,如果他再年轻几十岁,只怕也会和马超一样了,开口说道:“先败刘备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