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坞堡中,马超魔下重新聚拢的人已经开始人满为患。
一个坞堡自然住不下这么多人,许多人都住在外面,打著帐篷,
虽然一些人自带牛羊粮草过来,但还有许多人没有带东西,需要吃饭,坞堡主人虽然是豪族,
但凉州贫苦,突然面对这么多人要吃饭,消耗也十分大。
马超也知道自己必须占领一片区域,否则,这些聚拢过来的人,很快又会因为物资,不得不星散离去。
端起一杯酒,马超高声道:“来,我们再饮一杯!”
眾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马超沉吟了一会儿,嘆息道:“这些时日,你们一直询问,刘备如何败我,我现在就告诉兄弟们,不是我关西强兵不如刘备所部,而是刘备使用了一些从所未见的东西!”
“那东西发作起来,声音好似雷震,又能射出铁珠、钉子,好似弓箭。”
“我等初次见到,是以被刘备所败。”
“不过,我看刘备军中,此物也十分稀少,且上卦这里,山峦密布,我等据山据水,此物必然无用!”
“我已有必胜之心!”
其实,马超真觉得自己败的冤枉,那东西发作之后,整个战场的人心都被搅动,甚至到了人心崩坏的程度,一些受到刘备蛊惑的羌人,氏人居然真的认为刘备是受到了上天庇护,才创製了这些东西,直接失去战斗力不说,还临阵倒戈。
马匹也第一次经歷这种情况,惊恐之下,根本无法控制。
现在回想过来,那些东西虽然令人恐惧,但实际上,打死的人並不算多。
现在他有了心理准备,肯定不会先前一样慌乱,失了主张。
眾人过来之后,自然询问战况,现在听到马超解释,尤其是马超大表必胜信念,自然心中稍安。
“原来如此,怪不得秦公会失败,刘贼器利果然无双!”
“我等有了准备,不给他可乘之机,刘备必然不是秦公敌手!”
“对,有秦公在,我等什么也不怕!”
眾人正在说著,忽然有人来报:“秦公,不好了,外面有人要来攻打坞堡!”
马超一听,立刻气道:“上邦贼子,害我亲故,我不去打他们,他们反而来打我?立刻出去作战!”
坞堡许多,许多帐篷里面的人都走了出来,这些人敬仰马超,自然不会一鬨而散,反而三两结阵,准备迎敌。
张飞骑著大马,带著李异等人,驰骋在坞堡四周。
“马超贼子,速来与我燕人张飞决死!”张飞巨大的吼声,亦如先前,震天动地。
马超刚到门口,突然神色一凝,骂道:“这傢伙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本来按照他的预想,应该拖延张飞十天半个月,他聚合了人马,攻取了上郑,然后西进冀城,
占领汉阳郡,再把陇右的羌胡全部召集过来,这样就有了自守的基本,甚至反攻都不在话下。
可没想到到了上卸之后,自己最为交好的任养等人,全部死了!
家族还被打压了一番,剩余的家人,根本不敢来应他。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找这些居住在外面的亲故。
这些人比不了任养等大豪族,可以提供部曲士兵,精甲装备。
“赵昂,阎温,姜同,我誓要杀之!”马超发狠的骂了一句,来到了坞堡外面。
张飞看到马超,立刻破口大骂:“贼子,让我好找,现在乃翁在此,还不敢战吗?”
马超脸色一凝,除了少年时候,武艺没有大成,被阎行差点杀了那次,其余时候,他的武艺镇压整个凉州,现在更是武功大成,想起被张飞追著打的屈辱,厉声骂道:“庸奴!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说著,马超就上前一步,大声喝道:“可敢与我论武!”
先前,他在逃命,根本无法和张飞作战,因为张飞兵马巨多,打贏了张飞也无法转变自己惨败的事实。
但现在不一样。
他来到了上邦,这里他重新集结了人马,如果杀了张飞,可以震敌军士气不说,还能提振自已士气,甚至一举攻破上邦。
那些羌人、氏人愿意追隨他,不就是因为他勇武过人吗?
现在这些人可都看著他呢!
张飞哈哈大笑,摸著粗壮茂密的鬍子,大声道:“马儿,你这会儿竟然有胆气和我论武了?乃翁答应你了!”说著,纵马往前。
赵昂等人赶紧劝道:“张將军不可,马贼驍勇,且年少—"
“放心,天底下武艺可以超出我的人,只有我大兄关云长一人,余者最多与我平手,但没有余者!”张飞双目圆睁,暴然大喝,声音刚落下,纵马疾驰,手持长矛直扑马超。
马超也纵马疾驰,冷声喝道:“老匹夫,看我杀你!”
二人速度极快,剎那间就撞在一起,长枪和长矛鏘的一声擦过,发出火,座下马匹也跟著嘶鸣,前蹄飞起高扬。
马超看了一眼张飞,张飞也看了一眼马超,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之色,紧跟著,二人立刻收回兵器,再行进攻。
雾时,兵器飞舞,你来我往,数十回合,却不见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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