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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那个刚才跟他打过招呼的摄影大哥,现在正站在大概五米远的地方,用一个相当妖嬈的姿势试图绕开束龙身前的人墙给他拍个特写。

心里多少有些无语,不过曝光这个词本身也与围场这个概念紧密相关,隱私与自由是最得不到尊重的东西。

“不聊了不聊了,差不多该上车了,你那边也別熬太晚,大不了明天看回放都行。”

“知道知道,加油!”

束龙把手机递给旁边帮忙管理他后勤的埃琳娜,从她手里接过防火面罩往脑袋上一套,然后有条不紊地就开始穿戴头盔和汉斯系统。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么靠后的位置尝试发车,没有谁能保证自已就一定可以安然无恙地衝出重围。

每场比赛最混乱的时候就是发车的阶段,最混乱的地方就是束龙现在所处的这截中间位置。

到时候灯一灭完全就是车挤车,万一有谁开车莽一点的他连避让的空间都没有,好在巴林赛道的宽度足够宽,留给车手的余量也足够大。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思绪,束龙悲观地想像著万一待会儿有人朝他撞过来的场面,又忍不住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模擬万一遇上这样的情况自己该如何应对的措施。

就像是期末考的卷子终於发到手上的那个时刻,不管上面的题目自己会不会心都像死了似的瞬间安定下来一样。

当束龙真的趟进那个將他紧紧包裹住带给他满满安全感的驾驶座舱时,心率和呼吸的频率都在同一时间迅速平復了下来。

脑袋里一片茫茫,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但一切的一切全都像是本能反应一样顺其自然感觉好像是进入了自在极意的境界一般。

"ok,龙,radio check?"

"loudandclear."

见对面没有反应,束龙就又重复了一遍。

“我的麦很炸吗?”

“可能有点吧,这边听著你的声音抖的厉害,你感觉很紧张?”

“刚才可能有点,现在没有。”

“加油伙计,儘管我很想说相信你还能继续保持那种神奇的起步,不过这是你第一次在车阵中间起跑,或许你可以在开始不用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急於冒进,这里的超车机会很多。”

"copy."

“还有三十秒比赛开始。”

同时接收到这句指令的不仅仅只有束龙一人。

站在赛车前面那个带著耳麦的赛道工程师像个音乐指挥家一样两手朝旁边优雅地一指,围在束龙周围的机械师们紧锣密鼓地取走帮引擎通风降温的鼓风机,摘掉轮胎上的保温毯,有条不素地迅速向著赛道的两边有序撤离。

前方绿灯亮起,在生涯第二年第二场比赛就豪夺杆位的勒克莱尔带领下,后面的赛车陆陆续续地跟上了暖胎的行列。

束龙现在的这个位置十分微妙,既不算太靠前也不算太靠后,现在他在衡量自己到底需不需要通过压自己身后赛车的速度来为自己搏取起跑时的胎温优势。

按理说他其实完全是可以这么做的,但身边和他一同起跑的人里面有两个让他比较顾虑。

首先便是前面的格罗斯让,这傢伙“格罗斯不让”的名號可是响彻了国內车友圈,脑子一抽连对手带自己全都统统做掉这种事情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一个车手混到什么地步才是真正的可悲?

接连离谱的事故频频辜负支持自己的粉丝,到最后连自己国家的媒体都在声討,或许也就格罗斯让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吧?

束龙不怕有章法的对手,哪怕是维斯塔潘看似鲁莽的比赛方式其实也是有跡可循的。

他怕的就是格罗斯让这样的神经刀,当你把他当做是菜逼的时候他往往能给你印象深刻地上一课,可若是你把他当做高手对待,他又能给你整出一些耶穌抠破头皮都想不出的骚活来。

而且常年作为中游车队的车手,他在这个位置起跑的经验肯定是要比束龙自己丰富得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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