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顺”这个词,很多时候就是和“快”划上了等號的,这一点哪怕是在需要更狂野驯服赛车的方程式和拉力赛中也不例外。
儘管方程式和拉力赛的看起来像是文明与狂野的两个极端,但它们两个之间关係到更像是表现形式不同的两个极端的狂野。
f1是在细腻的操作表象下隱藏著对力学最直接的暴力对抗,而拉力则是在华丽豪迈的表演中蕴含著细致入微的掌控。
与他们相比,房车耐力赛的定位就稍微有那么一点尷尬。
感觉好像和两边都没有那么像,但却两边的特性都给它沾了一点,偏偏目前哪一边的经验似乎都解决不了目前8號车的窘境。
不上不下,就是目前哈特利对於这台车现状的总结,就和房车耐力赛本身一样。
既没有办法像f1那样通过更极端的驾驶和走线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赛车劣势,又没有办法像拉力那样用別人都意想不到的创意减少赛车在复杂赛道条件下的动力损失。
明明名字里没有方程式,造车的规则相较於方程式也更加自由,但耐力赛的驾驶方式相较於其他两种赛事到更像是被限死在了某一个非常狭窄的框架內。
因为赛车本身性能的局限性就放在这里,不走寻常路的代价就是损失比別人多得多的时间。
松油?
大家都知道需要松油,8號车现在想要省油就只能比7號车松更多的油,可这样一来速度又怎么来保证呢?
反正对於哈特利来说,他寧愿自己在赛道上油门焊死,最后迫於赛车故障不得不进站丟掉位置,也不愿意缩手缩脚的松油被人家在赛道上羞辱性地生吃。
“刚才那一圈的情况怎么样?”
“额”
盖德没有马上回答哈特利的疑问,连忙检查了一下刚才匆匆標下来的笔记,打开了tr开始对束龙快速播报了一遍。
由於刚刚那圈是出场圈,总体圈速並没有太多的参考意义,反而是在每一个弯角丟失的时间情况对於束龙来说至关重要。
而刚才那一圈共计37个弯,束龙在其中的24个有著相对比较明显的时间损失。
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哈特利先是遗憾地啪一下捂住脑门,接著又似是鬆了一口气般顺势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遗憾是如果就连束龙也没有办法的话,那他们8號车组可能就要接受冠军被拱手让人的事实了。
庆幸是若真被束龙解决了他们这些wec世界冠军都束手无策的问题,那他们前几年获得的那些冠军奖盃,放在家里好像都有点烫手了怎么办?
但现在也不是放弃的时候,此时束龙的任务,就是要想办法通过比对调整找出一条目前对於圈速影响最小的驾驶方案出来。
包括对於线路的选择,松油和给油节点的判断,以及与之配套的剎车点位和剎车力度等等。
一切的一切都要为“平顺”服务,极致的平顺!
“smooth——operator~”
“what?”
也不知道束龙在抽什么风,突然想起了去年赛恩斯被大家取笑了许久的神秘tr,一时间没忍住跟著唱了一句出来。
“就是smooth——operator~没什么,你们不用在意,顺便帮我再记录一下这一圈的情况谢谢。”
“.”
p房里的几人都被束龙给整无语了,只不过刚才还因为绝望与疲惫显得有些暮气沉沉的氛围却是轻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