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衝过10號弯后的drs检测线之后,维斯塔潘无语地发现耳麦里没有传出他本该听到的一声“嘀”的提示音,方向盘上也没有亮起可以使用drs的提示灯。
紧接著他就看到身旁本该落后他半个身位的束龙,先是借著外线更舒適的出弯线路完成了爬头,又愉快地展开尾部翼片扬长而去。
“fxck hell!again?!”
人在无语到极点的时候真的会笑出声来,维斯塔潘现在恨不得隔著头盔就先赏自己一耳光,都上几回当了就不知道长点记性是吧?
可酝酿了那么多圈的超车,眼看著机会都放在眼前了,还能忍住不去尝试那诗人啊?
分不清,是真的分不清!
“现在窗口怎么样?我的轮胎已经快不行了,能不能尝试undercut?”
“抱歉max,long刚才轮胎出现了抱死,他已经提前预定进站了。”
艹!
到底是怎么能每一步都被他算得那么难受的啊?!
“我不管!我也要”
等一下,现在这个局面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刚才被束龙整了一下导致维斯塔潘稍微有点上头,但好歹是经过了一个世界冠军的洗礼,很快恢復了冷静的维斯塔潘迅速整理了一下目前对他自己有利的信息。
现在进站的这个窗口其实算是马马虎虎,如果换胎不出现失误那么出站后应该会刚好卡在马格努森身前,到时候与前方的拉塞尔之间大约会有著6-7秒的推进窗口。
而束龙把位置让开之后,维斯塔潘身前其实也自然而然出现了一段接近四秒的乾净空气,硬拼一手指不定是谁来cut谁。
“算了没什么,我现在和夏尔的单圈差距有多少?”
“不知道,你刚才和long的缠斗耽搁了不少时间,或许下一圈你可以稍微尝试推一下。”
“copy.”
一场队內之爭就这么暂时告一段落,没有发生像以前维斯塔潘和里卡多那样的恶性车损,不由得让五星的几位都鬆了一口气。
很难说刚才那一番较量到底谁更占便宜,现在束龙虽然占据了位置上的主动权,但轮胎管理的主动权却跑到了维斯塔潘的手里。
一旦比赛的中途出现了什么意外状况,束龙平白多出来的这几圈胎损或许又会成为决定最后比赛结果的胜负手。
束龙进站换上了的是赛前预留出来的那套新红,很显然是想利用第二个stint搞点什么大事。
因为勒克莱尔起跑的轮胎用的就是那套新红,如果赛道上没有出现其他干预比赛进程的意外状况,那么法拉利的第一个stint很有可能会坚持到20圈以上。
现在束龙就是准备利用新胎的圈速优势给法拉利製造undercut的压力,逼迫他们提早进站最大程度地抹消两队之间的轮胎差异影响。
红牛之所以会那么迅速地同意束龙进站的请求,就是因为这么做同样对维斯塔潘是有利的。
相当於他们可以同时押宝队內的两名车手,最大限度地去爭取爭冠的可能,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这样的策略差异显然不是一圈两圈就能表现出成效的,解说们一边密切地关注著束龙出站后的圈速情况,一面又不由得將注意力给放到了后方与束龙选择了同一圈进站的汉密尔顿身上。
老汉这一场比赛跑得之挣扎,多少有了点19年束龙开著小红牛的那种感觉,就突出一个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前面的赛恩斯他追不著,才十几圈的赛程就被拉出去了6、7秒,后面的队友拉塞尔也撵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