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作为镶黄旗满洲都统肯定看不上这小钱,但其党羽中有不少人参与其中,穆克顿就提到了两个和珅党羽的名字。
保守估计,整个镶黄旗满洲佐领以上军官至少八成都不干净,佐领以下的领催、骁骑校们怕能达到九成。
估摸着仅镶黄旗满洲一年被侵吞冒领的钱粮就高达十数万两之巨,这还不包括各种实物克扣。
那两个负责做记录的拜唐阿是越听越是心惊,知旗内腐败却没想到竟到如此触目惊心的地步。
赵副都统真要按穆克顿供述上报,雷霆震怒之下这镶黄旗满洲不知要掉多少颗脑袋!
赵安则是越听越欢喜,若穆克顿所言句句属实,他压根无须制造错案假案,就能凭藉这份供词大搞特搞,搞到镶黄旗上下人等个个自危,进而对和珅,对老太爷都心生怨恨。
当下追问穆克顿的堂弟,也就是五参领第一的布彦达赉可曾参与这些事。
穆克顿犹豫片刻,低声道:「布彦达赉为人谨慎当没有参与对下面的这些事可能也不知情。」
「噢?」
赵安眯起眼睛,知穆克顿这是在保护堂弟,便没有继续追问。
两个时辰后,穆克顿终于在供词上画押。
赵安拿起供词仔细查看,满意点头:「穆大人深明大义,本官定会向和中堂、皇上禀明你的功劳。」
「下官只求保住性命,不敢求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