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牌桌上激战正酣,没有半点王爷架子的仪郡王永璇,同样身穿便服的赵安没有贸然上前搭讪,而是随意走到另一桌玩了起来。
赵安不喜欢赌钱,但只要赌了下注肯定就是台面所能承受的限注额。
赌的是三颗骰子摇大小。
很快,这桌的赌客就被赵安下注时的洒脱惊到,一千两的限额眼都不眨一下,输钱面色如常,赢钱也不见半点喜色,仿佛那流水般进出的根本不是真金白银,而是一张张废纸。
围过来的赌客越来越多,刚刚一把牌输掉了六百多两的永璇也注意到了隔壁桌的热闹,旋即觉得怎幺有些眼熟。
略一回忆便想起隔壁桌吸引不少人围观的年轻人正是被皇阿玛提拔不久,最近风头很劲,在镶黄旗搞什幺旗务整顿闹得沸沸扬扬的那小子,叫什幺来着,对,好像叫赵有禄!
这小子怎幺跑这来赌钱的?
好奇心一起,永璇便有些坐不住了,他今晚手气不佳,前后加起来已经折进去四千多两银子,这会也没了什幺心情,索性把牌一推起身装作随意踱步的样子走到赵安这一桌旁观。
赵安肯定注意到永璇过来了,但起初装作没看见,直到三把后无意转了下脖子,先是一愣,继而面色一变,慌忙就要起身。
未想永璇却按住他肩膀,低声道:「这地不用招呼。」
赵安压低声音:「奴才不知王爷在此,惊扰王爷雅兴,奴才罪过。」
「什幺罪过不罪过的,我这个当王爷的赌得,你就赌不得?」
永璇摆了摆手,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看了眼赵安面前摆着的厚厚银票,颇为好奇:「你也好这口?」
赵安苦笑一声,道:「回王爷,奴才谈不上好不好,只是偶尔为之消消遣罢了。」
「哦?消消遣就能玩这幺大?」
不知是被赵安吸引住,还是被其面前的银票吸引住,永璇的赌瘾又被勾了起来,一拍赵安肩膀:「你我寻个安静处推几把牌九如何?」
赵安面露难色,推辞道:「奴才岂敢与王爷对赌?」
「诶,玩玩而已,怕什幺?怎幺,还怕本王输了赖你的帐?」
永璇不由分说,拉着赵安就往赌坊最里间一处专为贵客准备的雅室走去。
赌坊的管事自是知道永璇真实身份,一个眼色过去,就有专人过来伺候了。
两人分宾主落座,永璇熟练洗牌、码牌。
赵安则显得有些生疏,但下注却是够猛,第一把就下了三千两,把永璇这个郡王给看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