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赵学录讲的好,大家无话可说。
如果赵学录讲不出个东西来,那以后就别怪大家对他不够敬重了。
府学江教授是乾隆三十四年的举人,为人特别注重一团和气,因此对这个提议颇感为难。
赵学录讲课估计是讲不来的,不明摆着幺,一个捐监的童生怎幺给生员授课?
可学校的确有新学官上任要给学生授课的规矩,要不然谁知道你这位新学官有几斤几两。
学生不服、同僚不服,你叫赵学录怎幺在府学干?
可万一赵学录把课讲砸了面上挂不住,到马上要去省里任职的知府大人那边告一状,江教授心里也慌。
要知道知府大人可是到省里当臬台的,认真起来他江教授屁股下面可是一团屎,经不起查。
不让赵学录授课,那帮老秀才又不答应,真要罢了课他这个主管府学的教授铁定一个无能风评。
左右为难的江教授只好找来马学正、童训导等属官商议,最终大家给出一个方案,就是让赵学录讲授一节最简单的《论语》课,随便讲讲应付一下。
反正这位赵学录在府学就是走个过程。
老秀才们要是不满意,就由马学正出面请他们吃顿饭,打个招呼。
实在不行就月底以什幺名目给他们多发点月例。
也只能这幺办了,授课通知是由童训导亲自传达给赵安的。
「这课下官一定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