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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是将郑知县吓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拿袖子将额头汗水一拭便急道:「这等奸生讼棍早就该革了功名,不劳二位学官辛苦,本县现在就去办!」

说罢急冲冲的就奔前衙,唯恐再耽搁下去真叫人学官骂他是「郑三畏」。

其实「三畏」现象不管是在江苏还是在其它省份都很平常,哪怕乾隆多次下旨整顿也没用,概其根本就是「流官土吏」的副作用。

知县如流水般换,土吏却世代扎根,作为外来户的知县想要把官当下去,只能依赖地头蛇土吏,否则无人可用,无吏可治,如此谈何替朝廷「牧民」。

除非土吏实在过份逼的地方官鱼死网破,否则这种现象根本无解。

当官的哪个对此不是心知肚明,却都默契不提,更不愿意被人戴一顶「三畏」大帽在头上。

这帽子不仅是无能的象征,也是革职查办的信号。

不想被革职,郑知县只能弃卒保车,再也不敢做什幺和事佬了。

嗯?

赵安有点被震撼到,感觉娄老师好像比他还专业几分。

「我们学官虽不能插手地方事务,但于地方事务还是能说话的,只说好话还是说坏话就有讲究了,若地方不敬我学官,则我学官自不与他说好话,我学官无好话给他,你说他地方官难也不难?」

六十多岁的娄老师一脸教诲子弟状,看着洗耳恭听的赵安轻捋长须不无感触道:「世间事全在一个说字,这说字妙就妙在点到为止,未必非要真拿人把柄相迫,若事事威逼他人,世间便无日月乾坤道理赵大人你还年轻,于此道理可要好生琢磨才行。」

明显意有所指。

「是,是,娄大人教诲的甚是。」

赵安不迭点头,继而擡头虚心求教:「娄大人刚才说世间没有日月乾坤,莫非是说我大清世间如今完全黑白颠倒的意思?」

「.」

娄老师险些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半响讪讪道:「赵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我之间合则两利,斗则.」

斗则如何?

不能说了。

因为刚才这句话似乎有问题,没见无赖子眼中正泛着光幺。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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