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这些衙门真的管你漕帮这事,而是要让这些衙门知道你漕帮没有造反,是被漕运衙门逼的走投无路,这才做了些过激之事,明白?”
“明白,明白!”
赵安连连点头,到底是当知县的,老丁的职业素质还是不错的。
老丁这边想了想又让孙女婿再调些帮眾赶往高邮段,一边做出积极打捞沉船疏通航道的表象,一边做好抵御漕运衙门增兵的准备。
如果漕帮自个顶不住,那漕运衙门就会再无顾忌。
只有强硬手段行不通,漕运衙门才会考虑软的。
“对了,我听说抚台大人后天会来扬州,到时你安排帮里妇孺拦路告状,眾目睽睽之下,抚台大人不可能不接你妇孺状子的抚台大人只要收了状纸,又见你们漕帮確实没有造反,肯定要上报朝廷。”
老丁断定江苏巡抚这一上报,肯定就要和漕运总督打口水官司,运河中断又的確影响到京里达官贵人的年货和收入,几方面因素传导的压力下来,漕运总督必定要被皇上训斥。
“高,高,爷爷您真是又高又硬啊!”
除了又高又硬,赵安实在想不到还能用什么称讚老丁了。
“以后有什么事先跟我说,不要自个一拍脑袋就去做,你才当几年官?官场上好多道道你晓得个屁。”
老丁一脸没好气的样子。
“是,是,爷爷教训的是。”
赵安肯定是一脸受教自省的样子。
正准备去按老丁吩咐的办,未想老丁又冒出一句来:“这件事你就不要参与了,回府学老老实实当你的教授。”
赵安很是为难:“我是漕帮的少君,这件事又是我发起的,我要不出面帮里会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