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没钱,都不好说。
只能心照不宣。
电瓶大人您收下,千万別问怎么来的,要不然大家都麻烦。
抚台大人那边则是自顾自的“啊”了一声,轻笑一声:“对,赵委员在扬州府学搞借读是挣了不少钱,唉,还是你们学官好啊,想到什么挣钱的只要不违背朝廷大政方针都能去做,且钱挣的还光明正大,任谁挑不出来理.
不像本抚要做什么事,藩台衙门看著,臬司衙门看著,朝廷的御史也看著,上上下下都盯著,搞的本抚想挣点钱都无从下手”
就跟打开话匣子似的,抚台大人一会哭穷,一会说工作难,一会说监督严,一会又说朝廷给的任务太重..
赵安听著听著觉得不对劲,这哪里是个从二品巡抚对七品学官该说的话,听著怎么像是村里人年三十跑到打工回来的村民家探听外面钱好不好挣的架势。
越听越像,忍不住就想摸一包平日捨不得抽的中华散一根给抚台大人。
“借读一事本抚原先是和你商量能否归藩库收取,但现在你入了內务府公中籍,本抚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抚台大人这会说到正事了,言外之意他不会在借读一事上为难赵委员,这就是互相给面子了。
虽然和珅让他无法从抚台成为制台,但他不可能因为这事跟魁伦一样瞧“赵有禄”不顺眼。
皇上的態度摆在那呢,作为江苏官场的第一人,他福崧可不能犯这糊涂。
別看眼下皇上没拿魁伦怎么样,可和珅是什么人?
你魁伦当眾说打的就是和珅的狗,和珅能饶得过你?
抚台大人可不想跟魁伦一样被皇上身边第一宠臣盯上,更不想给阿中堂惹麻烦,中堂大人年纪也大了,很多事情已经有心无力。
说句难听点的,哪天阿中堂不在,这大清朝不就和珅这个“二皇帝”说了算么,现在跟和珅把梁子结死了,將来连缓和余地都没有。
犯不著。
就说眼前这个包衣赵有禄,与他这抚台大人其实也没有任何利益衝突,加上这次八千两节礼,算下来他这个抚台大人已经拿了人两万五千两。
伸手不打送礼人,开口不骂送礼人,抚台大人这点人情事故还是懂的,要不然也不会把官做的这么大。
现在还说些什么呢?
抚台大人也没什么想说的,自己的意思对方当是明白,往后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未想,那谦卑坐著的赵有禄却將腰往前倾了倾,认真看著抚台大人弱弱问道:“大人是不是很缺钱?若是缺钱的话,下官或许能帮大人想想办法.多了没有,给大人弄个上百万两怕是不成问题的。”
噯?!
这话说的。
抚台大人怎么站起来了?
不受控制的站起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