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杀我,別杀我!”
未几,外面传来施老三一声惨叫,这倒霉的混混真叫当反贼头子给砍了。
这一幕把赌坊眾人包括没来得及跑的那帮赌客惊的是七魂丟了六魄,好几个胆小的赌客当场腿脚一软瘫倒在地,还有个更是被嚇的抽起了羊角疯,嘴里不停往外吐白沫。
同赵安一起过来的徐霖对此有经验,上前一把掐住那赌客的嘴,在其后背猛的拍了几下,那赌客这才停止抽抽,呆呆坐在地上。
脑中必定是三连问號。
赵安朝孙瑞看了眼,后者立即上前指出赌坊眾人中算得上陈公骨干的几个人,几人当场被营兵从人群中拖了出来。
“大人饶命,我们不是反贼,不是反贼!”
几个平日走路都要横著走的黑恶骨干这会跟被人抽了筋似的,求爷爷告奶奶的。
扫了这帮面色苍白,小腿肚子猛哆嗦的黑恶分子,赵安手一扬就给扣上反贼帽子,拖出去就地处决。
侯封这次执行的倒是爽快,没有迟疑就让手下营兵照办,结果眨眼间外面的院子又多了六具尸体。
只是侯封心中也在打鼓,不仅是觉得这些被杀的反贼似乎有点名不符实,整个抓捕行动也透著诡异,更觉一下杀了这么多人,回头会不会出事。
这可不是打仗,杀良冒功没人问啊!
地方上要有官员將此事捅上去,別说他侯封小小把总了,就是参署老爷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不杀上几个反贼怎么显出反贼的凶狠,显出你们这些官兵的英勇?”
赵安给了侯封一个鼓励的眼神,“放心大胆按本官吩咐做,本官呈给皇上的摺子中必有你侯把总奋勇跡,到时你侯把总谢我都来不及。”
换个说法就是报告我早打好了,功劳也给你定好了,你不卖力办事还等什么?
有前番报告的基调在,死些人对老太爷而言根本不是事,只要能確保地方稳定,確保漕帮不再闹事即可。
至於死的人中有没有无辜的,上了年纪的老太爷应该没兴趣了解。
只须保证这件事做的没有“苦主”能上告,能给老太爷打报告的那几个大人们也集体保持沉默,那这场针对漕帮內部头帮势力的打击,就是一场针对漕运反贼的镇压行动。
赌坊內此时跟白色恐怖似的,“工作人员”嚇的牙发抖不敢说话,赌钱的更是骇的腿哆嗦,后悔自己今儿不应该来赌钱。
查抄之前赵安就命营兵把赌坊前后门都给围了,两侧院墙还留有士兵防止有人翻墙逃跑,行动事先又没有“內鬼”打电话走漏风声,因而可谓一网打尽,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只这会不少参与行动的营兵都叫赌桌上散乱的银锭吸引了目光。
財帛动人心啊。
那明晃晃的银锭谁瞅著不眼红,何况这些同样可以说是低收入人群的绿营兵呢。
赵安將这些都看在眼里,迅速做出两个安排。
“所有赌资全部充公,由侯把总代为保管,事后將数报给本官便是。”
这个安排让侯封连同手下军官们都是眼前一亮,心有灵犀的带人赶紧將银子往袋里装,赵大人这哪里是让他们代为保管,分明就是让他们赚上一笔的意思。
事后报数,一千两报个二百两顶天了!
眾营兵心中对赵大人的亲近血条嗖的一下又高涨了两百点,离跟赵大人到紫禁城观光也就差了几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