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哨官吃痛,一脚踹开孩子,手中腰刀毫不犹豫地向下砍去。
“我是赵有禄,都给我住手!”
如同惊雷炸响,远处传来撼人心魄的怒吼。
怒吼似蕴含无边暴怒和雷霆威压,瞬间盖过所有厮杀喧嚣。
与之相伴的是一道人影从混乱人群中纵马飞奔而来。
马上,正是不会骑马的赵安!
连日操劳导致赵安此时眼窝深陷,布满血丝,然眼眸深处满是要吞噬一切的怒火。
几名鹰狗侍卫连同数十名贴身护卫骑马的骑马、骑骡的骑骡,不顾一切在慌乱人群中逆流而上。
眼见抚标的人竟然连孩子也不放过,气不打一处来的赵安不顾自身安危强行勒马,结果身子于马上重重摔落,顾不得疼痛从地上跌跌撞撞站起,怒指那个愣愣看着自己的抚标军官:“我是安徽布政使赵有禄,给我把刀放下!”
那抚标军官许是被马上摔到自己面前的赵安给看愣了,手中长刀并未放下,继而持刀右手突然一痛,吃痛之下定睛一看,自己的右手虎腕处竟平空出现一个圆形血洞。
巨痛令得这军官长刀当场脱手掉落于地,捂着不断喷涌鲜血的右手虎腕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一幕令得附近瞬间死寂,赵安也为之心惊,转头看去,不远处一个手中拿着弹弓的捻子俘虏也在看他。
来不及多想,赵安朝那捻子俘虏点了点头,继而看向附近那帮都停下来的抚标兵,神情无比阴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被一众亲兵簇拥过来的副将李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