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谈“净利润”的话,阿克当阿一年也就实得五六十万两,其余都上下雨露均沾了。
这也是为何人人皆知阿克当阿敛财无度、生活奢靡到极点,但上至朝廷下至地方却无一人揭发他的原因。
待账房算完账,阿克当阿取出自己的私人印信盖上,这些节敬贿赂走的并非内务府在扬州开设的恒利钱庄,而是走晋商办的裕源票号,原因自是为了保密。
忙完后,阿克当阿正欲前往衙门大堂处理公务,师爷周福却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捏着一封刚送到的邸报。
“京里刚送来的?”
阿克当阿伸出戴有翡翠扳指的右手接过,对于此类邸报他不怎么感兴趣,因为上面的消息大多是“延迟”的,就是基本都是几天前甚至半个月前的事。且能登在邸报上的消息,对于他这个位置的官员而言,压根不重要。
重要的消息要么提前就被“坐京”发了过来,要么就是根本不会刊登。
周福跟着阿克当阿也有几年了,岂能不知东家习惯?却仍然将这份邸报亲自送来,显然上面有什么值得东家一看的“新闻”。
阿克当阿好奇打开随意扫了眼,身子便是一僵,脸上的肥肉亦在微微颤动,失声道:“赵有禄实授安徽布政使,仍署理巡抚事?”
目中充满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