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惊的阿克当阿右手死死按在桌上,手背上突起的青筋清晰可见,脑海中亦不断闪现两张面孔。
面孔的主人分别是年老的皇上和年轻的赵有禄。
年轻时的皇上长什么样,阿克当阿没见过,因为那时他没资格网子皇上,只隐隐觉得出任两淮盐政离京陛辞时见到的皇上,似乎和赵有禄有那么一点相像。
不对,是很像!
眼睛、鼻子、嘴巴.
阿克当阿脑海中忍不住再次浮现那日赵有禄登门求见自己时的场景,当时赵有禄只是区区七品府学教授,但在他这个从三品的两淮盐政面前却是不卑不亢,言行举止也是极其大度,现在看来,哪是什么学官想要维持的体面,分明是天家血脉与生俱来的傲气!
皇子就是皇子,哪怕流落民间,他也是天家的种!
“大人,若赵有禄真是龙种,怎会流落扬州这么多年皇上不与其相认的?这事是不是太玄了?”
周师爷还是觉得这事太过离谱,离了个大谱,哪个皇帝会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流露在民间二十年不闻不问的?
又不是民间传说的野史故事。
“玄?我年轻时听长辈们说起过皇上六巡江南有过不少风流事,为此帝后反目闹的满城风雨,说不得这中间皇上便有过风流债,某位女子珠胎暗结,只是.”
基本信了好友佟德所说的阿克当阿“点到为止”,毕竟涉及皇家秘辛,不是他们做奴才可以乱肆评点的。
周师爷听后知趣点头,明白恩主的意思是不能确定赵有禄是皇子,也不能确定他不是,但大概率是相信了的。
为稳妥起见,思索片刻建议道:“大人不如将此事报给和中堂知晓,是真是假和中堂一看便知,省得大人这边揣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