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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臬台大人也是死要面子,换成下官的话第二天就过来给大人请安了,都服软了,何必还在那死撑,早上几日、迟上几日有什么区别?”

老宋笑着挥手让门房把人带来,他是藩司经历官,一省之长的“大秘”,虽然只是六品官却有资格“列席”藩台和臬台的会面。

片刻后,按察使张诚基就到了,不待赵安起身,这位臬台大人就上前躬身行了堂参大礼,恭声道:“下官张诚基叩见藩台大人!”

“嗳,张兄,使不得!”

堂参之礼是在衙门大堂行的大礼,这里是书房,张诚基又是三品按察使,一个省的“四驾马车”之一,照规矩在大堂以外无须行堂参大礼,但对方偏偏就行了,说明什么?

说明这位臬台大人是知道赵安得罪不起,所以真心不犟了。

对方诚意给足,赵安也不能悬着,忙一个疾步上前将其扶住,连连摇头:“张兄这是做什么,你我同僚何必如此,何况张兄病体初愈.”

老宋这边悄无声息上前将门掩上,给臬台大人端去一碗刚沏好的庐山云雾茶。

赵安则拉着臬台大人坐下,面上满是亲切笑容。

坐下后臬台大人颇是有些尴尬,但很快就调整心态进入“角色”,先是将赵安的“工商兴省”政策大肆吹捧一番,说这决策如何如何好,又说臬司衙门为了保障全省工商大兴做了哪些工作,如何如何的。

洋洋洒洒下来都是官话,整体听下来跟看报纸、看电视新闻差不多。

区别在于语言组织方式不同。

简而言之,臬台大人是彻底想通了,明确无误表示安徽按察使司将无条件配合藩台衙门行事,藩台大人指哪他们就就打哪,绝不带半点犹豫。

态度很好,非常端正。

赵安听的不住点头,虽然搞不明白张诚基怎么就脑子转过弯来,但手握司法权的按察使能够站到自己这边,对于全省经济发展无疑是有利的,对收拾掌握教育和舆论的学政衙门也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按察使司不就是“公法检”么。

军队不介入前提下,谁掌握按察使司谁就是一省老大。

臬台大人旗帜鲜明表态,藩台大人自然要有相应表示,然而赵安的表示却是随手从案头抽出一迭材料递到臬台大人面前,沉声道:“张兄不妨先看看这个。”

“这是?”

张诚基疑惑接过来看,旋即面色便是一变,原来这是份关于抚标参将赵建功杀良冒功的材料。

材料很厚,足有十几页纸,上面详细写明赵建功如何拿灾民冒充教匪请功,又于何日何地做那丧尽天良之事。

真实性没有问题,是根据抚标官兵供词整理的。

当然,是赵安让徐霖等人私下搜集的,那赵建功并不知此事,因为赵安的“萧规曹随”,这会包括赵建功在内的抚标将领都在傻乎乎的等着朝廷封赏呢。

“赵参将剿匪斩首数千级?好大的战功!然却是害了多少无辜百姓的战功,当真是可杀!”

赵安的脸色早就变得阴沉,锐利眼神直直盯着张诚基,“按察使司掌一省刑名驿传,亦有稽查武官之责,张兄觉得这等杀良冒功之徒,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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