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罪名层出不穷。
被抓走的军官级别也越来越高,从千总、守备,逐渐上升到都司、游击!
每一次铁链响起,都像重锤敲在剩余抚标军官心上,每一次臬司衙门人进来,其他人都跟心脏骤停般生生僵在那里,就怕下一个是自己。
已然不是抚标军官们提心吊胆,连那帮做陪衬的文官们都默默将脑袋耷下,有假装喝茶的,有假装想拿笔记藩台大人讲话的,有直勾勾盯着自个脚尖看的。
就连主动投靠藩台大人的安庆知府这会也是坐立难安,总觉头皮痒痒。
从头到尾被抓的抚标军官没有任何反抗,臬司衙门的人进来,他们跟着出去。
堂内空出来的椅子越来越多,气氛也越来越冰冷窒息。
到这会抚标那帮人再迟钝也明白了,这根本不是领取封赏的光荣大会,而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鸿门宴!
别说臬司衙门的人胆大包天,也别说什么大佬撕破脸皮斗法,根本就是一场针对抚标的阴谋。
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这一切都是藩台大人的计划,否则臬司的人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出现在会场,真当藩台衙门没人么。
赵建功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明白自个恐怕才是藩台大人的真正目标,但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的兵离藩台衙门好几里地呢!
置身于这会场之中,根本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姓赵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建功想到了很多,也想到了杀良冒功的事,但这件事是朱珪大人默许甚至鼓励的,如果姓赵的将此事翻出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将朱大人拉下马!
恐惧和愤怒之下,赵建功再也忍不住,“豁”的起身怒视赵安:“大人究竟意欲何为!”
“赵参将这是做甚?”
拿着毛笔的赵安一脸疑惑糊涂状。
赵建功冷哼一声:“大人莫要跟末将装糊涂,今日这鸿门宴大人摆的可是一个实在!”
“唉,赵参将这是误会本官了。”
赵安想解释,却没法解释,因为臬司衙门的人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