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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的制度,保证了绿营兵员队伍的稳定性和封闭性,也使得军队内部形成了复杂的宗族和同乡关系网络。

也因为这个世袭制度,导致现在的绿营普遍有老弱充数情况。

一些兵户为了让孩子提前吃饷,便让没有成年的孩子或年老体弱者挂名,只需将拿到的饷银分给军官一半即可。再加上绿营兵饷本就微薄,军官克扣更是成风,别说余丁了,就是正兵大多数也不得不另谋生计,如从事小买卖,给人帮工什么的,这就导致绿营训练废弛,战斗力严重低下。

抚标这种一省精锐还好些,多少还能保持个架子,于地方驻防营兵而言,当兵反而是他们的副业。

赵安前世一鸦战争时,各地绿营奉命往沿海调拨时,就出现了极其荒诞的一幕。

无数小贩和手艺人组成的军队在沿途做的最多的就是同当地百姓做生意挣钱。

士兵如此,军官也是如此。

某省抽调1000营兵到浙江,结果实际只到了600人,其余400人被带队的将领当奴仆卖给沿途的地主富绅当长工去了。

这还算好的,抽调到江苏增援的外省营兵被镇江的八旗将领当汉奸对待,英军还没打过来就同当地的汉人百姓被八旗军给屠了,闹出个英军破城充当汉人救星的大笑话出来。

搁王四喜这边,十二岁就正式接替其死去的父亲当兵吃饷肯定是不符合规定的,但规定于现在的绿营而言,跟龟腚没什么区别。

兵户有好处,军官有好处,还落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赵安朝后面的队伍看去,发现果然充斥大量没有成年的娃娃兵,同时也有一些看上去跟老丁差不多大的“老兵”,如果不深入到队伍中细看,一般人根本不会发现。

私下盘算,抚标这支隶属巡抚大人的精兵,能称为兵勇的最多一千人,能称为上勇,也就是敢临阵冲锋的恐怕就是那二百多骑兵。

其余,临阵放三铳怕就对得起大清了。

抚标都这样了,整个安徽绿营两镇兵的真实情况用屁股想,都能想出来了。

整军看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但赵安依旧没有流露不满表情,仍是无比亲和的问王四喜:“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

“回大人话,家里还有个娘和两个妹妹。”

可能是赵安的亲和力起效,也有可能是杜都司在边上原因,王四喜的声音稍微稳定了些。

“当兵吃饷好啊,上能报效朝廷,下能养育亲人,嗯,小兄弟,好好干.”

说话间,赵安忽然伸手轻轻拍了拍王四喜的肩膀,旋即眉头微皱:“为何号服如此单薄,你难道不冷吗?”

这话明知故问,没见人四喜孩子嘴巴冻的都发紫了么。

农历十月相当于后世的阳历十一月,这个天气要么深秋,要么入冬,安庆虽位于淮河以南、长江下游,但天气早就冷了。

此时温度按赵安推算应为零上七八度,穿如此单薄衣号服肯定冷。

“冷?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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