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诉苦告状,仿佛学政大人刚才不是冲进来,而是醒拿了把西瓜刀把藩台衙门砍了个对穿。
“大人,您瞅下官这额头,”
老宋也捂着肿了好大的脑袋来到赵安面前,一脸委屈状。
别说了,至少脑震荡。
看看一众受伤的工作人员,再看看院子里架倒洒的惨状,赵安心中一乐,面上却是迅速做出冷冰冰的样子,微哼一声:“徐大人不在你学政衙门教化生员,却跑我藩司衙门大打出手,还打伤我这么多下属,损毁这么多公物,这,该当何论啊?”
“赵有禄,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若不是你”
学政大人脖子梗的青筋突起:论,论你妈的论!
赵安哪容他说话,断然喝道:“本官问你,今日之事该当何论!”
无形之中,实任布政署理巡抚事的官威瞬间弥漫开来,压的虽被放下来却被死死架着不得动弹的学政大人没来由气息一窒。
管家老陈看在眼里,也是急在心里,可老爷一通胡来确是打伤了不少人,毁坏了不少东西,人家现在要理论一下也是应该。
“老宗师,真是好大的官威!”
赵安一脸怒色转向旁边受伤老宋:“按大清律,为官之人无故殴打他人致人受伤,无故损毁衙门公物的,当如何处置,如何赔偿?”
老宋忙道:“回大人话,为官之人无故殴打他人致人受伤的当支付医药费,若二十日内被打之人身亡则依刑律处置,至于损毁公物照价赔偿。情节特别严重者当上报按察使司报刑部、大理寺处置,或罚俸,或降级,或革职。”
赵安微微点头,依旧一脸怒容:“照你看,本衙受伤人员医药汤费当如何索赔,受伤之后导致不能当值的误工费用又当如何,另外,无故被学政殴打身心必有损害,此又当赔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