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听后气的一拍桌子,怒道:「恒利钱庄如此坑害朝廷命官,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来人,给本官把这黑心钱庄给封了!」
只不过很快赵安就意识到自己无权这幺做,因为恒利钱庄是内务府经营的大牌银行,以他的职权无法查处。
何况,恒利钱庄的注册地在京师,老宗师又是从恒利扬州支行借的款。
总不能跨省封人家吧。
「内务府?」
赵安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说明他对内务府是非常忌惮的,想了半天无奈道:「这样,徐大人你也不必这幺着急,本官给你发个文去问问情况,看看究竟什幺个事。」
「.」
学政大人听得心都凉了半截,什幺发文问问情况,分明就是拖延之词!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是被眼前这个无赖彻彻底底地坑了。
这件事打开头就是个套,对方憋着使坏等着他往里钻!
结果读了一辈子圣贤书毫无社会经验的学政大人愣是一头栽进这精心设计的陷阱里,如今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霎那间,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学政大人天灵盖,使其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恐惧、屈辱击破了学政大人最后的理智。
「赵有禄,你个无赖!老夫跟你拼了!」
一声咆哮后,学政大人猛的抄起椅子朝手无寸铁的赵安砸去,然后被赵安以右手生生拦在半空。
笑话,他可是兴化县的十大混子,身手堪称镇上一霸,岂是象牙塔出来的学政大人可比的。
「徐大人何至于此?你我都是同僚,不至于,不至于嘛。」
一手抓着椅子腿顶的学政大人面红耳赤的赵安叹了口气,「难道徐大人真以为赵某是那等将人逼上绝路的小人?凡事有的商量,大人坐下消消气,咱们从长计议,如何?」
「呸!」
学政大人啐了一口,目眦欲裂,「赵有禄,你费尽心思骗老夫借了十万两,老夫一生清廉你让我拿什幺还!你这不是要老夫的命,你是要老夫身败名裂!」
激动之下双手再次使劲,可那「悬」在半空的椅子却是纹丝不动。
「事已至此,我便真是大人眼中的小人,又如何?有问题就解决嘛,吵也好、骂也好、打杀也好,总归是解决不了你的问题.不如坐下来好生商量一下,说不定徐大人不仅不用身败名裂,还能得一场实实在在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