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老家,吴老师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打老家族人知道他进京当官后,时不时就写信来,不是让他给钱帮族里修这修那,就是请他给家乡官员写信请求照顾某事,搞的吴老师烦不胜烦。
但宗族关系又是这年头最紧要的事,与族人关系不和睦是会影响他仕途的,只好适当给些帮助,结果搞的与妻子在京里的开支也是紧紧巴巴。
张氏接过毛巾随口道:「不是老家的信。白天有人过来找你,你不在我便没让他进门,这人就留了封信走了。」
「找我?谁啊?」
吴老师好奇拿起信封随手拆开,结果取出来的不是什幺信纸,而是一张面值三千两的银票。
「这?」
吴老师一脸愕然,失声问妻子:「来找我的人叫什幺名字,长什幺样?」
张氏也看到了丈夫手中那张三千两的银票,当时就给吓了一跳,紧张兮兮道:「他说他叫赵有禄,从扬州来的。」
「赵有禄?!」
吴老师如遭雷击,一把抓住妻子的胳膊,「你是说扬州的赵有禄来了,你没让他进门,就这幺让人走了!」
「啊,啊。」
张纸被丈夫的反应吓坏了,也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过什幺。
毕竟,不是什幺人都能随便拿出三千两的。
丈夫在国子监一年干下来,加上王府的赏赐也就不到二百两收入。
「糊涂!你怎幺能不让人家进门呢!」
吴老师气的擡手就给了张氏一耳光,由于酒劲在身上,这一巴掌力道着实不轻,「啪」的一声很是响亮。
「你打我做什幺!」
张氏又疼又怕,委屈泪水一下涌了上来,「一个小学官有什幺了不起的,我还跟他说了你高升五品博士,是王府阿哥的师傅」
「蠢妇,愚不可及,鼠目寸光!」
吴老师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扬起手狠狠又一巴掌掴在张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