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前途的年轻大员这会不巴结,更待何时?
就这吃饭喝酒的机会,不知多少人求而不得呢。
别看这帮侍卫又是正六品、正五品、正三品的,品级听着吓人,实际权力连个知县都不如,油水更是少得吓人,除非出公差,否则真就靠死工资过日子。
加上赵安为人大方,给这帮侍卫都报了功,今年个个过的都是肥年,哪个心里不感激赵安,因此当一整只烤全羊上来后,气氛一下就上来了,众人围坐一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快活。
吴老师妻子张氏给赵安带来的那些不快早被其抛诸脑后,饭庄温度又高,一碗烧刀子入肚,官场那种虚伪的外衣顿时被其脱下摞到一边,与这群虽刻意巴结但的确性情直率的侍卫们打成一片。
赵安更是动情的讲着在安徽结下的「战友情」,说着对众侍卫的感激及思念之情,引得这帮正宗「满鞑子」们哪个不动情?
「六六六啊八匹马呀,五魁首」
酒到酣处哪少得了划拳这一环节,赵安不擅划拳便让徐霖替他跟侍卫们比划,看了几下学会后也生疏地跟着侍卫们划拳行令,酒到杯干,那份豪爽之气绝对比侍卫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大人,俺阿勒保服你了!原以为你们南边的文官都是扭扭捏捏装腔用势的,没想到这般痛快!能认识大人您,弟兄们不枉去安徽一趟!」
阿勒保黝黑的脸上泛着红光,几碗酒入肚的他醉熏熏的的用力拍着赵安肩膀,真将赵安当作酒肉好友,完全忘记对方其实是个准封疆大吏。
赵安一脸笑容,丝毫不以为意。
三等侍卫德顺也端着酒碗凑过来,发自肺腑道:「当初在安徽就看赵大人不是一般人,像您这般的能人、贵人肯定平步青云,飞黄腾达,说不得过个三年五载,弟兄们就能尊称赵大人一声中堂大人了嘿,弟兄们还愣着干什幺,跟中堂大人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