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血淋淋的女孩,蜷缩著身体的孩童,又高又瘦的惨白男尸,僵硬冰冷的老人
咔!
传教士眼中的世界似乎在碎裂,视野里布满了一道道如虫子般扭曲的漆黑裂痕,遍布在这一片空间中每一处。
那些他召出的厉鬼被不知多少道的裂痕一一截断,当场肢解,也包括他。
传教士唯一睁开的眼睛轻微晃动一下,就噗嗤一声碎成了数块。
他的身体也溅开大片腥血,体表的裂痕覆盖了那些诡异的爪痕。
整个人如坏掉的积木一般散落一地,唯有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滚动几下,被一只脚踩住。
掉落在地的鬼书如今只剩下封皮和一页黄纸,就是那张画有诡异教堂的黄纸。
王梁脚下的传教士脑袋,嘴巴动了动,但说不出话来。
另一只紧闭的眼此时已经睁开,上裂开著几道血痕,濒临碎裂,但仍在极力向上瞄著,阴狠地瞪著王梁。
传教士的意识还没有消散,似乎被某种诡异的灵异硬生生保了下来。
地上的鬼书消失,出现在王梁手里。
哪怕离开了传教士手中,这本书在王梁接触到后,依然溢散著阴冷,往他体內一个劲侵蚀。
別说普通人了,一般驭鬼者都无法一直接触这本书。
时时刻刻的侵蚀,相当於一直在承受某只厉鬼的袭击,要不了几分钟就会被刺激的厉鬼復甦。
『无差別袭击的副作用,还是只认定传教士一个人?』王梁皱眉想著。
手中的书籍封面刻画著一个白骨十字,和教堂、传教士很搭配。
传教士的代號恐怕也因此而来,尤其是看到仅存的那页上画著的教堂后,王梁想到了在驭鬼者论坛上看到过的一个灵异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