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油滑又讨好，让人联想到戏腔的古怪声音从角落来。
“是！”
“那就是活该了。”
“不，我想……”
“我就觉得安顾问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翻脸的。”
“听上去是件小事，却需要拜托我来处理吗？”
“我只是提醒，别放在心上。下次完善实时联络制度，有任何人员失联超过八小时，就能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包括安知真自己，就是个中代表。
于是，偶尔还是会出现这种不知道是不是疯了的家伙。为了避免以后捅娄子，只能提前处理掉，至于浪费掉的价值……就当无所谓了。
到他这个位置，自然还是见过一些咒禁师的手段的。
张元鲁犹豫着说道。
“是……我很抱歉，这是我的失职。”
所以，在需要长期控制的下属们身上，安知真通过计算得出节点，再施加分级操控。有的咒禁师身上被施加的干涉，微弱到了只会涉及到一小部分潜意识、平常生活浑然未觉的程度上。
……
孔银莲微微点头，叫来人将地上躺着的废人拖走，利索地将门关上。
在场中的人不止有咒禁师，还有普通人；而安顾问虽然惩罚了那个滥杀无辜的咒禁师，谈吐间却又有意无意间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这群咒禁师中有三分之一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天魁权首》的精神干涉；之后，只要恰当使用手腕，就能让整个团体服服帖帖。
得到命令的猴脸男一跃而起，转身望向被一条蜈蚣麻痹了全身，动弹不得、面露恐惧的张元鲁，那恭敬的表情刹那间换作狞笑。
遭受残酷惩罚、最后沦落成废人被拖走的某人，就像是一支微不足道的插曲。
那人朝他咧了咧嘴，好像在表达友好。
她走出会议室；而紧跟在她身后的秘书则对着张元鲁做了邀请的手势，
安知真在办公桌后姿态优雅地坐下，随手敲了敲桌，一旁的女秘书立刻奉上热茶，放在她手边。
“说得没错，我发自内心地感激你过去的帮助，也觉得一直以来太麻烦张先生，所以……”
她捧起茶杯，态度悠闲地抿了一口。
若是既有力量、又具权术之人，想驾驭一台庞大的社会机器并不困难；但安知真想做的却不止于此，她要确保自己的意志能清晰传达到巨型组织的每一根触须上。
安知真将茶杯放下，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
在议论声中，躺在地上的青年仍在苟延残喘，没有立即死去；
张元鲁没有回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至于丢脸。
当然，要是像妹妹那样是特等咒禁师，结局又会有不同——
……
“我明白。”
“区区一个普通人，竟然敢独自一人与您谈条件，真是不知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