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也无所谓吧?”“哼……真是急色。”
……
窗外响起了闷雷声,似是象征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让窗纱紧贴玻璃,空调机的水珠在墙面瓷砖上蜿蜒出蛇形轨迹。
在一个漫长的吻结束后,安知真仰起头,长长地叹息着,她将带上了些许湿气的长发拨到脑后,松开双臂,从男人的怀中慢慢站起。
“嘴唇有点干了,要喝一杯吗?”
卧室内有台冰柜,里面装着女人和男人都爱浅酌一口的酒。安知真拿出里面冰镇的香槟,又拿了两个高脚玻璃杯。
岑冬生坐在床上,调整着呼吸,看着女人在窗前微微躬身倒酒时的曼妙背影,却发现自己根本冷静不下来。
安知真一回头,就看到身后像野兽般喘息愈发急促的男人,仿佛随时都要扑上来把自己压倒在地。
“来,别着急,让我们喝一杯……”
安知真端着酒杯重新坐回男人怀中,正想将杯沿递到他嘴边,纤细皓腕却在此时被牢牢抓住,在她的惊呼声中,两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回响。
狼吞虎咽般喝完了酒,相互品尝那甜美的果香,然而仍有一部分冰冷的酒液溢出,顺着火热的肌肤流淌下来,但全都没有浪费。
“为爱一个人心潮涌动,发自内心地渴求着亲密关系”——
知真姐如此描述着她此刻的情绪,而他用身体确认了这一点。
岑冬生只觉得自己入眼所及、手指触碰,无一处不诱人,无一处不美到令人窒息。
明明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偷偷尝试过种种不会到最后一步的玩法,数不清地耳鬓厮磨过。
他以为已经锻炼出了对女人美色的抵抗力。
然而事实证明,这不过是一个笑话。
情动时的安知真,简直是“魅力”一词的化身,完美无瑕,柔软如玉,乃是上天最美妙的造物,大大超出了他的忍耐阈值。
岑冬生指尖触碰过的肌肤微微下陷,每移动一寸,男人的心中的火焰便往上跳了一截,
他口干舌燥、头脑发热,眼前只剩下了那白雪般纯净的一片。
“知真姐……姐姐……我……”
他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欲望,理智的弦本就只剩下脆弱的一根,随时可能断裂;
而在他嘶哑的声音之后,得到的是默许的拥抱,是温柔的接纳,是她满怀爱意的告白:
——“我爱你,岑冬生。”
于是,岑冬生彻底解放了欲望。
……
在贤者时间的时候,男人有时会想,所谓“男女之事不过如此”,而只有他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