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感谢了!”布袋雅美将食物小心地放好,热情地说,“正好快到午饭时间了,要不留下来一起吃吧?我这就去做饭!”
“哎呀,你们夫妇太热情了!”布袋先生也非常激动。
姜烬和玲子顺势答应下来。
姜烬留在客厅与布袋先生聊天,玲子则跟着雅美进了狭小的厨房帮忙,实则是为了分头套话。
姜烬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压低声音道:“布袋先生,不瞒您说,我们已经知道这栋公寓……被诅咒的事情了。”
布袋先生闻言,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那勉强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和恐惧。
他双手捂住脸,肩膀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最终竟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
“我……我本来……在新宿一家一流企业当白领……”他断断续续地哭诉着,声音破碎,“为了省钱……为了能在东京站稳脚跟……和雅美结婚后,租了这套便宜的房子……万万没想到……没想到这会是一座幽灵公寓啊!”
他抬起头,泪流满面,眼中满是悔恨:“因为……因为不能接受公司调到名古屋的职位,我……我失去了工作……至今都找不到新工作!我的简历上……都不敢写期望薪资,只敢写不能接受太晚的加班……就因为那条该死的规则!没有公司会要一个不能加班的员工!我们……我们完了!”
听到丈夫崩溃的哭声,在厨房的雅美也慌忙跑了出来,看到丈夫的样子,她也瞬间红了眼眶,夫妻二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绝望的气氛弥漫在整个房间。
姜烬对玲子使了个眼色。玲子会意,暗中运转祝由术,一股温和宁静、带着治愈力量的精神波动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轻柔地抚慰着布袋夫妇濒临崩溃的情绪。
他们夫妇看不到那无形的精神光环,但在祝由术的影响下,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哭声也慢慢止歇,虽然绝望依旧,但至少恢复了些许理智。
“对不起……我们失态了……”布袋先生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
“没关系,我们能理解。”
接着,布袋先生说:“我们现在,只能盼着早一点轮到我们搬走。按照现在的顺序,出云家搬走后,接下来获得‘搬离资格’的,应该是管理员惠比寿家,然后是203室的寿家,再之后是我们家,接着是301室的大和家,最后……才轮到你们二位……很抱歉,但没有办法……”
雅美苦涩地补充道:“我们……我们因为没工作,平时也不敢走远,只能天天跑去房产中介,求他们让我们帮忙发发传单……就盼着……盼着能再有人被这里低廉的租金吸引,搬进来……”
布袋先生其实也知道,他们的行为如同为虎作伥,但在生存的压力下,道德早已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