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冷漠而扭曲的关系氛围。
最后,丧钟潜入了管理员惠比寿的房间。
老人正坐在矮桌旁,慢吞吞地吃着简单的午餐。他的妻子志津依旧卧病在床,呼吸微弱。房间里药味浓郁,一切都显得陈旧而缓慢。
惠比寿的脸上带着常年积累的疲惫和对某种无形压力的恐惧,但除此之外,丧钟也没有发现超出预期的异常。老人似乎只是这座公寓一个尽职(或者说被迫尽职)的看守者,同样在规则的枷锁下苟延残喘。
一切……都“正常”得令人不安。
就在姜烬通过丧钟的视角巡视公寓,内心疑虑越来越重时……
他放在体育俱乐部储物柜里新购买的折迭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赫然是301室,大和充!
姜烬的心猛地一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大和充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似乎比平时更加低沉,也……更加“平静”。
“浅川先生,”大和充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寒暄,“今晚,请务必再次赏光,来寒舍共进晚餐。”
第三次邀请!
守则第五条清晰地浮现在姜烬脑海:如果某位邻居连续三天邀请您共进晚餐,第三次邀请时您必须拒绝。无论对方如何劝说,回答:“抱歉,我今晚有重要的约会。”
没有丝毫犹豫,姜烬立刻按照规则要求,用冰冷而斩钉截铁的语气回应:“抱歉,我今晚有重要的约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然后,没有任何纠缠,没有任何疑问,甚至没有流露出丝毫被拒绝的不满情绪。
“咔哒。”
大和充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姜烬握紧手机。
大和充的行为太反常了!他明明知道规则,却在被第二次邀请的惊吓后,如此“执着”地发起了第三次,而且被拒绝后反应如此“顺从”和……“程序化”!
这不像是一个拥有独立意志的人类的行为!这更像是在……执行某种预设的指令!
规则的意志,已经开始如此明显地干涉和操控住户的行为了吗?大和充,他到底还是不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