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明是杜兰带去小兄弟会的,如果她弗拉薇娅要玩双面间谍的戏码,那是她人生中另一个分水点,另一次出卖爱人姐妹换取荣华富贵的心灵蜕变。
她做不到,只因为内心的软弱。
她一边想为劳伦斯继续制毒得过且过,另一方面又希望能逃离这个魔窟。直至今天,弗拉薇娅依然痛恨着除了杜兰以外的所有人。
“杜兰!那你说怎么办?”
杜兰:“我们逃吧!”
弗拉薇娅咬牙切齿,几乎委屈得开始掉眼泪:“去哪里呢?”
杜兰:“不管去哪里,反正不能掺和到教祖与战王的斗争中——我们的力量太弱,一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
弗拉薇娅:“我去帮傲狠明德,我就得死。”
杜兰:“你去帮劳伦斯,我就得死。”
突然——
——茜茜公主愣住了。
[part2·水漫金山]
原来克劳迪娅什么都知道,她什么都清楚。
“凭什么.不公平!这不公平!”弗拉薇娅脸上的眼泪越来越多,她抓住快餐厅的门框,指甲都要开裂出血:“从小到大我都是教祖的女儿!他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现在我想做好人!行好事!可是我有得选吗?!”
杜兰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喝退周遭好奇的食客。
弗拉薇娅在爱人怀里挣扎着。
“这不公平!为什么他可以决定我怎么活着,我该变成什么人,我要怎么死!为什么他有那么大的权力!为什么呢!是我不够残忍吗?我不够凶?我没他狠?为什么我的魂威要用三十秒的时间才能杀死一个人!不能在瞬息间就夺走他的命呢!?”
人生难预料——
——事事难如意。
[时间线]或[阴阳魔界]再怎么厉害,都难以逃脱[天国之门]的控制。
“杜兰.呜呜呜.唔唔呜呜”从白蛇女士怀里传出茜茜的嘶鸣:“我感觉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一件工具,从头到尾我都是一件工具呀维克托和伱说了什么呢?他给我这件杀人工具下了什么判决书?”
杜兰依然没有说话,但是答案早就清清楚楚。
弗拉薇娅直接杀死和间接杀死的人们,制毒害死或因追捕毒贩过程中发生武力冲突害死的人们。这些生命都需要一个交代,一个公道。
她就像毒品本身——
——如她的魂威一样,只能用来杀人的工具,在和平年代是需要销毁,严加看管的凶器。
“走。”杜兰扶着弗拉薇娅往外去。
弗拉薇娅的脸上带着泪痕:“要逃走了?去哪里?”
杜兰:“不管去哪里,我都在你身边。”
弗拉薇娅精神振作,又看见了活下去的希望。
“好”
两人一路跋涉,沿着货运站的铁道往客运站走,避开清水湾站台广陵止息兵员的耳目,要登上通向自由的列车。
“自由”一词几乎是杜兰和弗拉薇娅的终极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