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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盟以纯粹的利益来笼络人心,构建一个永生不死的秘密结社,这是大部分会盟干部的核心诉求。

但是在永生者联盟岌岌可危分崩离析的前夕————他的三根护命羽毛,都不是这么想的。

在犹大虚弱无力的时候,癫狂蝶圣教的零号站台被无名氏连根拔起,歌莉娅·塞巴斯蒂安早就另立山头,似乎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为了抵抗漫长生命带来的虚无,她要追求勇敢自由的人生,要找乐子。

在犹大需要安抚慰藉,需要重整旗鼓树立企业形象,拿回会盟核心权力的时候,费克伍德·艾比为了深孔钻探辛苦耕耘,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领袖。

同样是为了抵抗漫长生命带来的虚无,他要追求理想,要完成探索事业。

至于新晋的羽毛大人?

阿雪是个不折不扣的癫狂蝶邪教徒,是纯度极高的归一教信众。

这种求生意志薄弱的二五仔,犹大也没办法去依靠,去倾诉内心的诸多想法——

——最懂他的风暴鹰已经死了。

这条吃了人肉的青金狼犬,哪怕变成了尊贵的护命羽毛,说不定哪天精神状态拉了闸,嘴里嚷嚷着“归一”就一头撞死在化身蝶身上。

那么我们把摄像机交给比利小子,交给福亚尼尼,暂时摇移机位,在十六公里外的雾江下游,在湍急的河水中,一艘客船顺流而下。

犹大的最后一位护命羽毛会不会出问题呢?

“我一直在追求某种东西,就像是蝴蝶和蜂追逐一样,为了生存,去自然界里追逐养料。”

“解决了最基础的生存问题,于是有了许多不止是苟且偷生的念头。”

“犹大教长,如果一直活下去,仅仅只是活下去而已,活着本身的意义是什么呢?”

法依·佛罗莎琳,她是犹大的最后一根羽毛,也是最亲近,最信任,最安全的一道保险。

此时此刻,她就坐在客船二层,在比利·霍恩的头顶。

她披着一身灰色罩袍,把脸藏在阴影之中,手里捏着一张照片,那是列车上与比利·霍恩的合照——

——这张照片来自于不久之前,如果你的记性不够好,那么回到《卷·25丨田园即事》的十五章·小镇姑娘。

在这一节,你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法依跟着walkman的录音内容,就理事柜台的播音主持王小美说的话,听了一遍又一遍。

“人生中的第一段感情就像火车上的偶遇,总会有遗憾,总会有青春的不完美,从五十四区赶回九界第一区的旅途中也发生了这样的事。”

“为了不打扰好朋友的睡眠,我决定和福亚尼尼分开坐,来到另一节车厢,随便找了个位子。”

“又有一位陌生的姑娘找到座位,我和她肩并肩,谁都没有说话。”

“或许是无名氏的工匠证章让这姑娘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居然靠在我的肩上睡着了。”

“来往的人那么多,旅人们穿行在车厢之间,路过时就会多看一眼,我却一动也不能动。”

“两个小时之后,她神色古怪的站起来,依然没有讲话,急匆匆的奔向远方,去往一个我从来都没听过,没见过的小镇。就此天各一方,总有一天会重新遇见。”

法依掐断了walkman的音频,紧接着舒展腰肢,伸懒腰打哈欠。

“他没有认出我,这是好事。说明我改头换面的能力,角色扮演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

“教长,我不明白,我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为什么任务结束了,我依然想偷偷看他一眼。”

“悄悄的来到他身边,远远的窥视他,或者大胆一些,倚在他肩上睡一觉。”

“只是离开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空空的。我不知道,我不明白”

“我有很多个[爱人],为了得到他们的青睐,为了得到生存资源,我可以自我催眠,换成各种各样的人格,改变自己的样貌——从我出生的年代起,女人就是这么依附着男人活过来的。”

“太阳,你能回答我吗?”

窗外的亚蒙大神刚刚飞过少云峰,飞过第二山脊。

从瀑布之间照射来的阳光没有伤到这授血怪物,反而使她气血旺盛,脸色也越来越好。

“比利·霍恩,你不是什么杰出优秀的人。”

“你和福亚尼尼来自玻利维亚,你跟着墨西哥祖上的毒贩家庭,乔迁到了南美。”

“我知道你的任何事,你的父亲是个落魄的记者,传到他这一代,贩毒生意就断了,由于经常报道墨西哥的时政新闻,被政党雇黑社会追杀,他带着老婆孩子一起逃难到巴西。”

“年少无知的你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清楚——你只知道,说真话会丢掉小命,这个世界没有正义可言。你的父亲只是对着海岸拍拍照,拍下度假区和贫民窟,你这个无辜的小孩子就得和故乡说一声永别。”

“颠沛流离的生活使你失去了这个家庭,母亲带着两个弟弟和父亲离婚,而你变成了老爹的心灵慰藉,直到他开始为了自救而搏命。”

“那是一次偶然的,不经意的提醒。”

“比利·霍恩,在你父亲连续拉了三个月的肚子以后,你偶尔提醒这个五十一岁的倔强男人,应该去医院做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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